朱高燧撓了撓頭道:“我們不識路,增壽帶著翻牆出去的。”看著蓮花道“宜寧!你可瘦了好些!是江南的東西吃不慣嗎?”
李芳瞭望著二人的背影,握緊了拳頭,悲忿交集。
知恩一早自宮裡到了天禧寺,天剛朦朦亮,幾位和尚在山道上掃地,知恩笑嘻嘻地一個個順次問好。
蓮花笑:“好啦!感謝你們啦!”
李芳碩被李芳遠兜頭一頓吼怒,憤恚難平。正欲反唇相擊,見國王遞過信條,忍了忍氣,接過信條看了看:“公主已說動****遣使日本但公主奉養太祖時湯藥被下毒犯極刑太祖遺命天子力保被貶庶人於天禧寺誦經另公主問如找到王奭如何措置”。
海壽待人都走了,悄悄地問公主:“李田齊來甚麼事?公主有甚麼叮嚀嗎?”
李芳遠怒極,雙手抓住李芳碩:“你就是操縱她!‘得其所哉’,甚麼‘得其所哉’?你如何不去廟裡呆著誦經?”
朱高燧笑道:“下次給你帶好玩兒的來!剛纔路過夫子廟,可有一堆玩意兒!你喜好甚麼?風車?泥人?啊,小白兔!如何樣?”
這話雖是實話但國王說的甚是刻薄,李芳遠心中刺痛,還是懇求道:“她現在已是庶人,對****無足輕重。父王奏章說說好話,貢些貢品,就說母親病重思念女兒,****說不定會同意的”。
李成桂堂堂國王,又是大將出身久曆交戰,豈是好相與的?當下不看信條,喝道:“豎子!一點兒端方也冇有!你和誰說話?”
蓮花看了看,想再說些甚麼,躊躇半晌,終究隻是寫了“保重!”二字,又畫了一朵蓮花的花朵鄙人角,也是二人幼經常用的暗號。
李芳碩文弱,掙了掙卻掙不開;見李芳遠雙眼冒火,不由有些心慌,叫了聲:父王!”
一隻信鴿在空中迴旋,李芳遠心中一喜,吹了幾聲口哨。信鴿聽到號令,撲棱棱飛進院落,咕咕停在了李芳遠肩頭。
海壽趕緊笑著帶到了木門口。叫了聲:“公主”。
李田齊曉得不成久留,舉袖拭乾了眼淚,吃緊說道:“公主!大君讓我來的。大君請你回家,讓我們送你走”。說著自頭髮裡取出一個紙條。
李成桂和世子李芳碩正在勤政殿內,議論新開的三個貿易港口,見李芳弘遠步進殿麵有喜色,不由愣住了說話。
天已經大亮,薄薄的晨光透過甚頂的樹葉一絲絲照下,鳥雀在樹枝上嘰嘰喳喳地騰躍。李田齊見塔身古舊,青苔斑斑,有些磚塊似要掉下來,不由內心嘀咕。二人轉過塔身,來到了塔的後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