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王直不吭聲，肝火益盛，揚聲道：“來人！”

太後歎口氣:“如畫固然口直，這個事可冇說錯。這話如果是戰報上的，可不但要秉筆寺人曉得？”

正說著，朱允炆出去了。路上見太後叫得急，已經問了葛仁啟事，此時也是蹙著眉頭，麵色不虞。

馬淑儀按例不說話，隻看著太後。

這時寧國大長公主聽到丈夫的說話聲，已走了過來，見梅殷如此大怒有些不覺得然，問道：“小竹，如何回事？”

蓮花看了看王直，信覺得真，想了想拔下頭上的一隻玉簪，塞給王直：“出來倉猝，這個伴伴帶著，換幾畝地。到時帶個信來。”蓮花夙來不戴甚麼金飾，身上也就這隻簪子了。

梅殷眉頭舒展：“說是戰報上的話？”

王直哽咽道：“謝陛下！”

太後叫過葛仁，皇後叫過侍琴，細心扣問之下，坤寧宮和交泰宮竟也有一樣的流言。問是從哪兒聽來的，二人猶躊躇豫，都隻曉得大師都這麼傳聞，彷彿是乾清宮或省躬殿傳來的。

中間的小菊企圖辯白：“公主！真的是宮裡都這麼說！”

佳耦二人換了朝服，奔皇宮而來。這個時候天子正在早朝，兩人便直接去了坤寧宮。太後有些驚奇這麼早，並且駙馬是可貴來的，聽了葛仁通報便讓請。見二人神采嚴峻，倉猝扣問何事。梅殷便把早上聽到的話一一細心稟報。

王直看向天子，朱允炆已經迴轉了身。王直歎一口氣，伏地拜了三拜，跟著葛仁出了坤寧宮。

寧國大長公主撇了撇嘴：“老是老，不出事可不見得。”還是記得之前與王直的舊仇。

朱允炆長歎一聲：“王伴伴，你此次委實不該，按宮規當極刑。朕念你是太祖老臣多年辛苦，免你極刑。但是宮裡也不能留你，你，你這就去吧！”

幾個侍女七嘴八舌說得熱烈，梅殷聽得麵色烏青，謔地分著花叢，喝道：“你們胡言亂語甚麼！”

穿過一叢含苞的金菊，梅殷遠遠瞥見朱如畫的身影在前麵湖邊，心中一喜，便欲疇昔號召。耳邊傳來幾個侍女談天的聲音。

太後皺著眉頭：“說是這麼說，但王直那是個老臣，幾十年都冇出過事。。。”

梅殷望瞭望太後，太後襬了擺手：“你們下去吧。讓天子下了朝就過來。”

小竹顫聲道：“公主恕罪！婢子們在宮裡聽到大師都在說燕王的寶貝，閃閃發光，暴風高文啊，另有金龍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