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微微點頭,甩去回想,沉聲道:“傳我號令,徹夜雄師酉時安息。明日與南軍決一死戰!”
朱棣心中一緊,望瞭望火線“李”字旗下看似堅不成摧的巨型方陣,撥轉馬頭,往回沖去。斬馬刀大開大闔,人頭紛繁而落。火線,恰是瞿能三父子!
俄然,旋風崛起,南邊中虎帳的“李”字帥旗應風而折!
朱高煦鼓掌:“大同可比北平還冷!南軍疲於奔命,凍也凍死他們!道衍師父,你這招毒啊!”
一催青驄馬,一騎絕塵,直奔南營而去。身後的馬隊齊聲高呼“殺!殺!”,蹄聲隆隆,夾著風雷之聲,衝向疆場。
兩邊軍士的齊聲驚呼中,一陣暴風自北向南,捲起地上的沙塵,直撲南營。頓時飛砂走石,茫茫一片,大家目不能視。頭頂上烏雲翻滾,竟似龍形。天空中模糊有風雷之聲。天昏地暗中,隻要琉璃塔的光芒照亮著朱棣天神一樣的魁偉身影,頂風聳峙,簪纓飄蕩。
李景隆正和郭英一起佇力營前,被風颳得睜不開眼,突見大營失火,不由得大驚失容,急命軍士救火。但是風大火大,底子靠近都困難,如何救得?遠遠瞥見朱棣張玉朱能三人已經揮動雄師,趁著風勢奔湧而下。南軍毫無鬥誌,紛繁棄械而逃。都督安然被裹在奔逃步隊中,如一片潮流,往南傾泄。
朱棣披掛鱗甲,一馬搶先立於萬軍之前。身邊的旗杆上大大的“燕”字頂風招展,另有幾麵大旗“奉天靖難”也在風中獵獵作響。身後,四千人的馬隊緊隨燕王,然後陳亨押著方陣即盾牌兵,弓箭兵,長槍兵,刀斧兵穩步在後。擺佈軍朱能張信也是差未幾的陣型。
吳傑,胡觀濟得甚事?”看著朱高煦和朱能說道:“獨一懼的,就是瞿能父子。明日戰中你二人務必留意瞿家三父子”。
朱高煦和朱能點頭承諾。朱權笑道:“四哥!你恐嚇小孩子做甚麼?瞿能再短長,還能比蒙前人短長?”側頭對朱高煦笑道:“明天你和三千衛隊一起,那些南蠻子動不了你”。
征虜大將軍自德州出兵,會同真定和直隸增救兵隊,共六十萬人,向北平再次進發。燕王寧王商討下來,不能坐以待斃,籌辦迎頭攔擊。因而隻留了幾千人守城,帶領其他全數人馬十五萬人,自北平傾巢出動。四月下旬,南軍燕軍同時到達了白溝河(今河北雄縣一帶)。
朱棣不睬瞿陶的落月飛箭,高舉琉璃塔,嘶聲大吼:“奉天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