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顫抖著捧起漆盒，緩緩放在香案上。撲滅了三根檀香，恭恭敬敬插入銅鼎。淚水顆顆滾落，不知何時已流了滿臉。

朱允炆略微沉吟，淡淡道：“宣！”

蓮花定睛望去。清冷月光下，漆盒裡一個倭寇的首級，瞋目圓睜，麵上幾道深深的刀痕，皮肉翻卷；仁丹須下的口唇下頜也是刀疤累累，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

這一百五十年間，日本向大明運來銅，硫磺，刀劍，扇子；帶複生絲，紗，瓷器，冊本，書畫，以及銅錢。永樂銅錢在很長一段時候裡擔負了日本的標準貨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