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信和玄知不敢打斷,同時回想起當年師父送給自超的阿誰小琉璃塔,師父為甚麼送給自超師父?
慧忍微微點頭,閉了眼沉甜睡去。夏季酷寒的北風持續在窗外吼怒,門窗還是咯愣愣作響。三十載疇昔,昔日高僧已是垂垂白叟,還等獲得寶塔人緣嗎?
玄知遊移道:“我聽靈穀寺的幾位師兄說的。說是皇太孫上奏要限定為每僧隻要五畝免賦稅,超越部分要繳稅”。
玄信很驚奇:“繳稅?師弟聽誰說的?”
玄信不明白:“為甚麼爭辯就是曲解了修行?”
夏季的江南,也是北風凜冽吼怒,酷寒非常。
玄通道:“都好,就是玄行也病了,剛纔玄知去看視過了,還好”。
慧忍搖點頭:“自超自回高麗杳無訊息,高麗傳聞也改了朝鮮。”看看兩個弟子又說道:“阿誰琉璃塔有幾分型似聖感塔,不知是一起造的還是厥後仿的。師父當年還說,此塔有一段大人緣,讓我耐煩等候,助此塔完劫。老衲卻不曉得,是要應在這聖感塔上嗎?”說著又咳嗽起來,咳得搜腸刮肚,玄信玄知拍著慧遠的後背,都有些擔憂。
半響,玄信輕聲安撫道:“師父放心,我們記著了,如果這個琉璃塔再呈現,我們必然極力相幫。師父好好歇歇吧”。
玄信歎口氣,內心想著,也難怪抱病,這麼大年紀,這是硬凍出來的啊。倉猝叫了兩個小沙彌來,先把窗紙上的洞都補上,又拎了兩個小泥火爐來放在塌前,一個爐上燒一壺水,比及水噗都噗都響的時候,好輕易屋子裡垂垂有了點兒暖意。
“卻又是來。既入了佛門,第一便是要‘放下’,如果這身外之物的財帛都不能捨,還學甚麼佛?朝廷本來對寺院刻薄,統統田產都免賦稅,但是究竟削髮人要這很多財產做甚麼”。
慧忍不看他二人,沉浸在本身的回想裡:“師門有一個代傳寶塔,還是宋時傳下來的。師父臨終時交到我的手上,說是此塔前來渡劫,要應在北麵來的人身上”。
慧忍咳嗽了幾聲:“天兒太冷,這可凍著很多人”。
玄信一早就傳聞方丈病了,不能來早課,內心顧慮,好輕易帶著眾僧把早課做完,吃緊忙忙地就奔到了方丈室,跑得太快,在院子裡幾乎摔一跤。一推方丈室的門,兩扇門吱扭扭響著,幾近要掉下來,玄信忙扶住,又細心關好,輕手重腳地走到了慧忍塌邊。
慧忍又道:“慧勤師弟已經寂滅,慧光師弟不曉得厥後去那裡了?我托人在北方找他一向冇找到,莫非也不在了?”眼神不由蒼茫,儘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