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知闖了禍,怕被過後算賬,早就候在門口,等謝運生一出來就忙跟在擺佈,撒嬌抱怨表衷心。
謝運生扯謊道:“這事本來能成的,我娘也同意了,可那女人不肯意,一提這事她就要死要活的,如何勸說都不可,鬨得我娘頭痛不已,隻能命我過來把錢給你還返來。”
周潤纔看看他:“當真不可?”
謝運生忙道:“當真不可!”
府庫裡的珍寶都被搬了出來,裝點在新房各處。
周潤才被肥肉擠在一起的小眼睛中閃過狠色,他揚了下臉表示身邊的仆人把錢收起來,又揚聲道:“大夥兒可都瞥見了,謝府收了我的錢卻不還到我手上,真是欺人太過,走,我們找知府大老爺評理去!”
謝運生使喚兩人使喚慣了,還真有點捨不得,不過這事他倆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看著興兒旺兒被拖下去,謝運生彈了彈衣袖,出門去了周潤才府上。
謝運生趕緊把一向拿在手裡的銀票遞給他:“周兄請收。”
“你,你……”謝運生被氣得麵色漲紅,最後將手裡的銀票往地上一摔,狠聲道,“你愛收不收,歸正錢我還給你了,你如果想肇事,我謝府作陪!”
周潤才道:“那成。既然女人送不過來,就把銀票給我送來。”
周潤才道:“冇有女人就拿雙倍的銀票來。”
“大爺辦事就是靠譜,我新房還冇安插好,人就……呃?如何不見女人?”
“雙倍!”謝運生叫道,“周潤才,你瘋了!”
興兒旺兒緊緊跟在謝運生身邊。
無妨周潤才說得這麼直白,謝運生內心一驚,賠笑道:“周兄莫要多想,你能出二十萬兩,足能夠見你的誠懇,是那女人冇福分進你家的門,你就當冇見過她,冇需求為這類女人活力。”
拿知府壓他?
周潤才甕聲哼道:“不是我瘋了,是謝大爺讀書讀傻了,你們耍了我,不支出點代價就想把我打發了,世上哪有那麼美的事。”
這蠢豬還不曉得,他們謝府就要跟老太傅結婚家了。
周潤才並不接銀票,甕聲哼道:“隻這點可不敷。”
周潤才已經讓人在安插新房了。
周潤才肥胖的臉上暴露一個笑:“謝大爺,我給你這銀票時但是跟你說過了,我們販子重諾,現在是你毀約,莫非覺得隻是把銀票原樣償還就行了?”
到時,他定要讓這蠢豬家破人亡,好好出一出明天被他欺辱之氣!
跟謝家前程比起來,兩個主子算甚麼。
謝運生嘲笑道:“真是對不住啊周兄,這事我冇給你辦成。”
周潤纔看著那十萬兩,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嘲笑:“那女人不肯意?大爺,你莫覺得我長得窩囊,人也窩囊。挑明說吧,謝夫人這是想加價呢,還是有人出價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