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共同著他演戲已經充足了,莫非還要痛哭流涕不成?
“如何辦!將軍飲了酒,本就不似常日裡睿智,這又是在險地,一個不慎,著了賊皮們的道,我們可要如何向朝廷交代,又如何能對得起將軍!”
世人刹時瞪大了眼睛:“將軍!”
李修上前一步,剛張了張嘴,還冇來得及說話,李遙便嘲笑著掃過來,諷刺道:“監軍這是也慫了?嗬,本日這匪本將剿定了,你們誰不想上去,便跟著你們的監軍歸去,休要在這裡哼哼唧唧叫老子心煩!”
被留下的兩人憂心李遙,卻也曉得不能就都這麼走了,隻能認命留下,然後看著李修彷彿冇甚麼感受一樣,內心就有些不痛快了。
如此走了大半個時候,忽聽前麵模糊有喊殺聲。
確切如驛長所說,陣勢矗立又險要。
即將回京受封賞的檔口,如果為此在這裡損兵折將,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值當了。
而後又這麼急倉促地過來剿匪。
尋不到李遙,眾將士終究慌了,平時個個都是能以一敵三的精乾男人,此時卻都冇了主心骨,跟眉頭的蒼蠅一樣急地亂轉。
隻是山中林密,又雲深霧罩的,隻遲誤了這半晌的工夫,就已經不見李遙的蹤跡了。
眾將士聽後,這才穩了心神,趕快跟上,催著驛長快走。
“血!”有一個將士眼力好,指著木樓喊道,“你們快看,那樓上有血流下來,必定是將軍過來了!”
“是啊是啊,不急在這一時的。”
開初地上隻是零散幾具屍身,走到前麵,屍身就越來越多。
李修卻放鬆了下來,另有閒心叫住兩小我,一起搜檢盜窟,以防有漏網之魚。
這兩人在軍中也是小將,說話一點不客氣。
眾將士大驚,那裡還能再行勸說,倉猝在前麵跟上去。
將士們被山風一吹,人刹時就復甦了,心頭的熱血也被吹得涼下去,紛繁擁戴道。
李修的神采也變了,衝在最前麵。
不想此時進山的人隻好偷偷去看李修,小聲道:“監軍,將軍喝醉了,此時酒勁上頭拉不住,你快幫手勸勸啊。”
“我們曉得你跟將軍之間有嫌隙,但是我們都是存亡兄弟,能有甚麼過不去的!將軍傷成如許,你還無動於衷,也莫怪讓人罵你內監冇心。”
山風送來陣陣濃烈的血腥味。
從他的眉骨一向延長到嘴角,血忽淋拉,雙目也是赤紅的,看起來非常可怖,那裡另有他先前的娟秀模樣。
世人趕快踹開盜窟大門,魚貫衝出來。
待他們趕到近前,喊殺聲卻已經冇了。
麵前是一座盜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