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夢之不是第一次聽到小米粒叫大塊頭,當時就有了迷惑,按理說這小獸固然比小妖精大,但和笨熊比起來還是顯得強大。
“大塊頭是誰?”
長長的頭髮在水中交叉,她聽著他的心跳聲垂垂安靜下來,又落空認識墮入暗中當中。
天氣已經暗了下來,他仍然一無所獲。
可禾錦去了哪?
腋下肋骨模糊作痛,彷彿有人抽走了她一根肋骨,她想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可甚麼也看不見。
“因為它能夠變得跟大很大,一口能吃下一頭惡獸!”
他立於河邊,久久鵠立,一向到黑夜將他完整覆蓋,也不曉得該何去何從。
“這是狐狸村,我在河邊撿了你,就將你帶了返來。”她伸手摸了摸禾錦的額頭,手上帶著一股清冷,“總算不燙了,明天你渾身發汗,身材燙得不可。”
漫天梨花飛舞,林中有一抹緋色。
“十七,你已經忘了我了嗎……”
祈夢之收起赤焰劍,一起扣問了很多人,都無人曉得。
“如有一天我真的走了,你會不會六界尋我?”
“你懷中抱的是甚麼?”
她定是因為看不見,以是才誤跌河中。
可這是哪?
既然曉得,還不快把本神獸放下來?貪吃齜牙咧嘴,四爪並用地撲騰。
禾錦想展開眼睛,眼瞼卻刺痛得不可,再冰冷的水侵入也會引發熾熱的疼痛。
“女人你醒了?”
“你為何叫它大塊頭?”
祈夢之趕緊排闥而入,卻瞧見笨笨趴在地上,小米粒坐在油燈前,方纔那人影就是她的影子投在了上邊。
貳心頭莫名煩躁了起來,跟著地上的足跡一起找去,找到河邊時,陳跡便斷了。
他的內心俄然就沉了一下,有些發悶。
貪吃哼唧了兩聲,理所應本地表示認同。
“是大塊頭帶我們來的。”
祈夢之來到食人花洞窟時,禾錦已經不見了蹤跡,裡頭一片狼籍,想必是那食人花敗下陣來,化為了血水。
禾錦又做了阿誰夢。
禾錦點點頭,她模糊瞧見一抹紅色跳到小河懷中,小河和順地撫摩著它的毛髮,此情此景莫名熟諳。
“這是哪?”禾錦的嗓音沙啞,像被烈火灼燒過普通。
身側傳來少女獨占的清脆嗓音,她往那邊看去,能恍惚瞧見一個女子的表麵,緩緩朝她走過來,“你這一睡就是一整天,竟睡到現在才醒來。”
祈夢之神采冰冷,麵色一丁點也溫和不下來,“你為安在這裡?”
她扶著額頭,緩緩展開眼睛,麵前竟能瞥見亮光,再眨幾下,四周的氣象都能恍惚閃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