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燭陰彷彿對謝靈均認出本身有些歡暢，殷紅的嘴角微微勾起。

衰弱的清冷聲音鼓盪著耳膜，彷彿不成違背的號令，燭陰不自發地減輕了力道。殷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流下，溫熱濕滑的感受爬滿指骨。燭陰視線掀動，驀地鬆開手，少年的身材軟軟滑落，因為中毒的原因，唇色青紫，雙目怠倦地合攏。

手指放在寒玉石的牆壁上，謝靈均摸索著是否有裂縫。俄然感知到背後刮過一陣些微的冷風，陰寒噁心的感受從心底逸出，和那天所感知到的一模一樣。謝靈均悄悄地回眸，瞥見一張慘白如鬼的麵龐，猩紅的血唇好像點了胭脂般素淨，但襯下落空血氣的肌膚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呆呆望著本身血跡斑斑的手指，燭陰懊喪地罵著本身：“我做了甚麼，差點就殺掉魔尊！”

謝靈均從睡夢中驚醒，幡然坐起，目光逸出哀痛。他竟然夢到蕭宇凡在渡劫中捐軀這類事情，不管是否實在，都令人難以忍耐，心神不會因為自小經曆過存亡拜彆而有所風俗。

“是。”燭陰垂首乖乖應道。

“嗬嗬嗬，很不錯。”燭陰的身影在氛圍中垂垂變淡，隻留下弔詭的笑聲在屋中反響：“難怪魔尊對你很有興趣，的確是個可用之才。”

謝靈均回想著昏睡之前的事情，他當時正在仙樹宮殿的練習場中修行劍法，驀地闖出去兩小我，秦天聖和崇陽宮弟子打扮的妙手。那位妙手見到謝靈均，便衝動地呼喊“魔尊”。謝靈均天然討厭至極，星麟劍刺向那位“崇陽宮弟子”，卻反而被對方等閒禮服，落空認識。

“但是卑職覺著謝靈均的態度不會等閒竄改。”燭陰麵無神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