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過了小半個時候，火上的馬肉已經沸騰，再次翻開桶蓋，內裡的馬肉已經乾枯縮水，如此存放下來，過上幾年，也不會壞掉。

餘生不明白他說這話是甚麼意義，眼中暴露思考神采，剛想問，老馬卻已經滑了下去。

老馬擦了擦嘴角的酒，問道，“你要那東西做甚麼，嵐崆山下發的紫金桶，但是專門用來……”

點頭應了一聲，這一次還是是王魁先下去，接著是流婉，才輪到了老馬，老馬將繩索纏在腰間，一手拉著繩頭，一手拉著繩尾，雙足已經站在了絕壁邊上。

冇有響動，餘生正在割著馬肉，低頭不睬會，就要將馬的半邊身子割掉，才瞥見流婉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淚痕，頭髮糟亂，好似在這短短幾個時候以內，已經散儘了韶華，衰老了容顏。

“給我，我們以後一月可都有馬肉吃了，不然……”

老馬淺笑著看向她，口中說著，“你可不喜好我這澀酒。”

老馬還是豎著一隻手指，老疤子對著他笑了笑，又搖了點頭，彷彿要對這馬肉放棄了普通，“小兄弟，給我一條馬腿，我教你如何通過通天橋，你看如何？”

將這些東西扔在地上，劈裡啪啦散落開來，老馬管也不管，不知從那邊取來一隻酒壺，坐在帳篷口，對著當空烈陽，猛喝了一口，還極有味道地咂了咂嘴。

等老馬再從帳篷裡走出來，手中拿著鍋盆灶具，攤了攤手，“你是新來的，這一頓飯，如何說也該是你做。”

…………

“老馬……”

“夠了夠了，這好東西要省著吃……”

帳篷前頓時溫馨下來，就像老疤子手中那把大刀一樣靜止在空中，老馬說這老疤子不怕死地在通天橋上爬了三十多丈，他卻有些大言不慚，彷彿看清了餘生心中那股打動。

馬肉的暗香已經伸展，再插手些許鹽巴，坐下來等上個把時候，便能夠食用，老馬現在帶著微微醉意，朝著身後喊了一句，“你們兩個出來吃些東西，早晨還要乾活……”

說著，他本身也拿起一塊，這活著間雖不是貴重之物，但是在此地倒是有價無市的東西，對於這些長年都見不到葷腥人來講，是人間甘旨。

老疤子身後的一人淡然上前，扛起那條馬腿，老巴子用衣袖擦了擦刀上的血液，走時轉頭看了一眼餘生，笑著遠去。

取了匕首，在馬臀近腹之處，先深下皮膚指寬，割去馬皮，再順著血肉紋路，向著馬臀一劃，暴露一大片精瘦的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