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民氣之難足兮,攜苦恨斷離殤。
俄然頭疼得短長,滿身似火燒般難以忍耐的痛感,由外而內,又由內而外,這是靈蚯之毒的感受。
“…………”
不過那詞真不錯!
萬裡晴空似暗,清風鳥語突收。
恨良辰之平常兮,唯美人可心銘。
又是一晚,安靜如常的一晚,讓餘生都有些錯覺,隻是在這裡待了不敷兩天,卻連淩晨潤肺的氣味也似變得有些熟諳。
朱荃劍眉一皺,黑暗中抬開端來,“甚麼?”
餘生伸開雙臂伸了個懶腰,猛吸幾口微涼的氣味,向著身後看了看,那三座岑嶺已經披上了金色霞衣。
靈鳥迴旋其上,青煙幾縷氤氳環抱。
“童兒,我們再練一遍吧!”
冷靜地垂下頭去,感受著一層層襲來的涼意,驀地說道,“你我去求師父,就收他做個淺顯的弟子也好,比如說去冥空煉丹……”
…………
餘生捂住了耳朵,但是那歌聲彷彿無孔不入,他捂得越緊,就感受天旋地轉間一個個音符從虛空中鑽了出來。
那歌聲真刺耳!
猙獰可駭的暗紅色紋路穿過了他的肩膀,逐步向著左胸之處伸展,就要攀附上他的五臟六腑,煉獄般的折磨讓餘生在地上不住翻滾,口中嘶吼著含混不清的話語。
有氣勢豪放,有暖暖溫情,又有憤世嫉俗,放活著間樂坊吟唱,定是引得滿座驚歡,但是唱出詞曲的人,底子不諳韻律。
因為,這詞還不錯,隻是這聲音,實在是太刺耳了!
那詞說得非常清楚瞭然,每一個字落下,讓人感受意猶未儘等候著下一個字的吐出,餘生神采變了又變,震驚中帶著一絲難以瞭解的苦笑。
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清楚的話語,那是個滄桑的聲音!
朱苓悄悄地將身子抽了出去,向著山下走了半步,朱荃愣在原地,又聽到朱苓說著,“上官師兄是骨師前期的境地,幾近要裂骨化靈,總歸是有體例的。”
你說在這山上,哪一個不是精於計算之人,想要讓一個九品靈骨的人踏入骨師境地,就算傾全宗之力,破鈔極多的六合靈物,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姐姐,我看上官林也不是甚麼笨拙的人,在師父麵前或許說得上話,你又何必去求他。”
六合間彷彿在同一時候失了聲音,餘生的瞳孔不竭放大,整小我斜斜地倒了下去,周身風景快速向上,大地彷彿閒逛了一下。
餘生驀地搖了點頭,眨了眨眼睛,麵前有些恍惚不清,這短短的時候,本身就像是在靈淵下,惡鬼中走了一遭,又彷彿在罡風中走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