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溫暖,太陽暖人,各臣子皇妃等麵朝大慶殿立於兩旁,中間列著侍衛親軍,手持的皇宮旗號隨風飄展。徽宗站在大慶殿門前,麵朝人群,宣佈了命馬值為皇上親命的交際使,並親信侍從與明殿學士鄭允中為副使和三節,三人構成使節團出使金國。一時百官群呼萬歲,齊祝馬大人勝利而歸。
李邦彥心內想這就應了梁大人的話了,便覺本日有望,但又不斷念問道:“你這相好品格就是好,還不忘了進宮的兒子,想是常給兒子送東西罷?”
費長山接令便引著人徙出殿往北走去。
那日在人徙宮裡見她那紅背心,狐疑是宮外送來的。因這夏季都過了,現在卻俄然穿起來,那夏季冷的時候如何想不起來穿呢?氣候越來越暖了,倒穿得興頭,如何著也得刺探刺探。
流月哈哈笑出了聲,人徙見她帶了些底氣,才放心些,便正色道:“我若說你是救我的那金人,並不是甚麼流幫的人,保管陛下放你出來。你且再等等,一會我先打發人給你送點吃的來。”
“這個偶然候再奉告你。總之,小王爺出著力罷?如何著我也是救你的仇人。”
“我說王大人也保重身材,下官不讓你喝,你偏要喝,還醉成這個模樣。”李邦彥笑道,“我已將院門關了,王大人若不嫌棄呢,下官有偏房,你歇一夜再回,歸正王大人閒得很,比來陛下因為要兵戈的事忙的緊,也不去觀裡上香了。”
人徙沉吟半晌,道:“請陛下答應我去牢中看看環境。”
見她要走,流月手撐了一下站起來走近她小聲道:“王爺,流月另有一事相求。”她頓了頓,垂了眼瞼,“我讓兄弟們都逃了才落了出去。現在他們恐怕都回到我的山上去了。若如此,那女人曉得了我被抓定會跑來找我。曉得王爺聽得一頭霧水,但我且先奉告王爺,最好打發人在城裡找找,若找到探聽我動靜的女人,定是她。求王爺把她安設好,不然她一刺探動靜,弄不好也得被抓起來。”
人徙聽她這個談笑般的調子,心想你在這大牢以內了,還能笑出來?話雖說,但還是由衷佩服,臉上卻不想帶出來,嘴上哼了一聲嘲笑道:“流月公子你扮得宋人那叫像?全部一個不倫不類!若能出來,跟小爺學著些!”
“那他們知你就是那流幫的頭兒嗎?”人徙急道。
“傳聞是常常嘟囔人都聽不懂的話,麵黃肌瘦,像個瘋子。”徽宗道,“徙兒若感覺不解氣,叫人抽他幾鞭子正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