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神嫗居,心內又策畫了一起,將剋日的日子籌算定了。回宮後見翠兒悶悶地照顧她吃晚餐,墨兒又說不舒暢不美意義露麵,心下反覺輕鬆,叫曹紳服侍她看了一個時候書便上床睡了。次日一早便上學去,甚是勤奮,連湯漢都覺納罕,心下也自是高興。下了學不是寫字便是畫畫,還跟著趙杞的劍徒弟學劍,雖一時半刻成不了氣候,但揮劍用氣更加像樣。遲了幾日,又四周探聽誰蹴鞠是裡手,穿戴一身短打就要學去。曹紳覺得她貪玩著魔,實在搶白了她幾遭,惹得人徙急道:“曹紳,我不會叫你再跪一次!”
這三日,徽宗總覺著會有人來求他放了人徙,就如他等人徙對他告饒普通,可還是冇比及。心下反而有點感覺吼她吼重了。到第四日淩晨,陛下下朝來到九重殿時,侍衛見他要跪,被他止住,偷偷從門縫裡頭一看,氣更跑得無影無蹤。隻見人徙渾身灰塵,頭髮混亂,背影更顯薄弱。盤腿在墊子上麵對太宗像坐著,覺得她在那邊打坐,半晌就見她身子歪了一下,像是要睡著的樣兒,趕快又坐好,頭一沉一沉地打打盹。徽宗心內笑了,命人開門,放她歸去,叮囑她不準再惹事。人徙如臨大赦般叩首,忙謝了恩,發誓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