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絮的手握緊了。“若不是你堅主入侵我國,易國如何會亡?景含幽,自古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但是你我早已不是舊時景象。”明顯該禁止的。現在局勢混亂,本身如果不能自保,如何庇護本身的族人?但是國仇家恨,如何能說放下就放下?她易迦辰絮也隻是個凡人,也有喜怒哀樂,也會節製不住本身的情感,說出內心的實在設法。
話還冇說完,門外已經有人闖了出去。
景桐眼眸微眯,辰絮打甚麼主張他還能不知?鎮國頤敏公主,竟然是他們雲國打擊易國最顧忌的人物。此女年雖十七,卻師從飛葉津書院掌院門下,兩年前返國後即揭示出不凡的手腕。南聯慶國,東合風國,才讓本已是無藥可救的易國多撐了這兩年。
景含幽轉頭,望入了那一雙湖水般安靜的眸子裡。“你到這時候還沉得住氣?”
辰絮微微昂首,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諷刺。公然會說出如許的話。她獻城投降之舉,固然實屬無法,但卻也是賣國,必然為易迦皇族,為易國百姓,乃至為天下人所不容。猶記得父皇臨終前的殷殷囑托。這件事不管誰做都是萬劫不複。她是鎮國公主,理答允擔這千載罵名。
“公主,本殿下說到做到,現在易迦皇族的人都毫髮無傷地到了嶽嵐城。公主也該兌現信譽了吧。”景桐恰是為此纔將辰絮伶仃帶進宮。
景桐心下一驚,看著辰絮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看望。“公主公然是大才。”
易國天靖十九年秋,帝都天潁城被曆國攻破。易國天子易迦舒自縊就義。太子易迦齊被殺。鎮國頤敏公主易迦辰絮持國璽素衣出降,易國亡。
部下人聽了這話另有甚麼不明白的?立即上來拿人。亡國的皇族幾近就是待宰的羔羊,比普通的百姓還不如。
辰絮看著他,“太子殿下肯定要曉得嗎?如果我是太子殿下,就不會想曉得這件事,免得天子陛下狐疑。”
聽到奇珍,景桐的眼睛亮了。“公主莫惱。本殿下既然承諾了公主,天然要言而有信。來人,命令整肅軍紀,不得隨便劫奪百姓,軍令之下,如有違背者,立斬不赦!”
辰絮抬眸,眼眸中已經映入了阿誰女子的清麗身影。
“那就煩請太子殿下將我也帶去啟恩殿,我願和族人待在一起。”
“多謝太子。”景含幽微微俯身施了一禮。而後上前拉住辰絮的手,“跟我走。”
“好。但願公主不要食言。”景桐隨即命令派親信帶人庇護易迦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