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中帶了股子寒意，他手哈熱氣，搓了搓凍得通紅的耳朵進接待所院子。

林掌櫃有些不捨地吃完燉奶，想著明日去豆油坊感謝蘇溱，如果能再吃到燉奶就更妙了。

四周村人見都是住在接待所的商販，對他們皆是熱忱客氣，另有些好客的人家，因著機遇偶合跟商販打過交道，在外頭見到了，便死力聘請去家中用飯。

固然過程奇奇特怪的，但應當也算是甘蔗做的蜂窩蛋糕吧？

“林掌櫃，您吃完將東西放在灶台，我明日起床會洗濯，我先歸去睡了。”小虎娘打了個哈欠，山裡村人風俗早睡，又每日大夙起來乾活，每日忙得緊。

“這是用甘蔗做的？不然怎會有甜味？”

用勺子挖了一勺，林掌櫃吃了一驚，他看燉奶的模樣，覺得裡頭是緊實的，冇想到如此綿軟。

藉著昏黃月色，林掌櫃瞥見瓦罐內裡是如羊奶一樣絲滑精密的東西，看著像是大師做的糕點。

這日，林掌櫃拿著竹竿夜釣返來，山間彎月高掛，將連綴群山照的色構濃厚，青影重重。

小虎娘推開廚房大門，邊說，邊將灶台上陶鍋上的木蓋子翻開，一股蒸騰的熱氣刹時湧起，濕熱的氣流熏了小虎娘滿臉。

門口抱來剛滿月的小黃狗中氣實足叫了幾聲，林掌櫃便聽到一樓仆人家屋子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小虎嬸嬸，這個可好吃啦！比燉奶還好吃，你快嚐嚐呀！”

“林掌櫃，你等等。”話音剛落，穿好衣裳的小虎娘翻開了木門，模糊能看到屋裡頭縮在床上的她家男人，“林掌櫃您彆急上樓，蘇娘子本日特地送來燉奶，我灶鍋裡用熱水溫著呢，就等您返來。”

“是我，大早晨的你彆出來了，我這就上樓。”已經住了好久，他跟小虎娘幾人已經很熟悉。

兩個小豆丁搶先恐後，獻寶似的把蛋糕交給小虎娘，彷彿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普通。

“勞煩你了。”見是蘇溱特地讓留的，林掌櫃也冇客氣，在邊上尋了一隻竹勺子，細心揭開瓦罐蓋子。

他破鈔人力時候運到仙岩，算下來並不便宜。

蓋子一揭開，入鼻是一股暖和的甜絲絲香氣，好聞得緊。

“我也冇見過，不過好吃得緊，就端來三個小瓦罐，我就嚐了一口，一罐給我公婆吃了，一罐我給小虎吃了，另一罐是蘇娘子特地給您嘗的，說您見多識廣，幫著看看彆的處統統冇有這東西，說是甜品。”

隻能說一句豪侈了，甘蔗這東西在閩省也非大家能吃到的生果，農夫有田更偏向於栽種能夠充饑的莊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