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欽，前次你們和大腦袋擺場子打鬥，搞出那麼大的事了以後，我幫險兒賠給彆人的幾千塊錢，我也說是險兒出的。但真是險兒出的嗎？險兒當時都還冇有跟我，向誌偉鞍前馬後跟了黃皮多少年了，他們之間的乾係莫非比我和險兒差？當年老，如果這麼點擔負都冇有，誰還情願跟呢？”

三哥的一番話讓我非常打動，同時也令我非常慚愧，勉強對著三哥笑了一下以後，我說：

劈麵而至的北風中，老漁翁苦楚古樸的歌謠再次模糊傳到了我的耳邊：

想到這裡，我儘力地節製著因半晌前阿誰故事所激發的狂亂心跳，強忍下了腹中那種空空如也的反胃不適感，端起茶杯潤了一下乾澀的喉嚨，朝著劈麵的三哥直望疇昔，乃至帶著幾分挑釁的辯駁道：

“錢不是向誌偉本身出的嗎？”

三哥曾經教誨我說，千萬不要過於信賴甚麼義氣，就像不要過於信賴“菩薩保佑”，這些話都是說給笨伯聽的，他們聽了以後纔會心安。江湖上，義氣很首要，但冇有一個雄霸一方的大哥上位靠的是講義氣，人生一世，要想當人上人，就得靠腦筋，就得夠聰明。

“不要打岔，先聽我說。這兩天，你要險兒把當時被向誌偉燒傷以後的統統大夫證明，診斷書，發票和照片甚麼的都籌辦好。到時候，我告訴他去派出所報案他就去。”

“好，三哥，你說吧，我聽著的。”

話一出口，這才發明本身的腔調竟然是如許慘白和衰弱，三哥神采非常龐大地看著我，我強撐著挺起了本身的胸膛。

“報案？”

這是我最後的一線但願。

“對，你們是門生，又不是真正開端跑社會了，也冇有甚麼丟臉的。過年這段時候，派出所抓得挺緊的，你們報案，也會比較正視。當然，你不消希冀他們真的會抓人，我也冇有這麼想過，你們隻需求儘量給黃皮添些小費事便能夠了。費事一多，其他的事，就好辦了……”

自從進了這個包廂以後，三哥第一次笑了起來，笑得那樣樸拙，一邊笑一邊將右手伸過桌麵，摸了摸我的頭，說：

“啊！三哥，那他們不是也有很多人，那不是更不好脫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