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端,他還遮諱飾掩,一卡車兩廣的一級糖內裡,最多也就摻上五分之一的洞庭糖。厥後,在打通了黎廠長的乾係以後,紅傑的膽量也就越來越大。垂垂的,一車一級糖裡,摻上了四分之一,二分之一,三分之二。最後,他乾脆就拿著兩廣糖的收買代價,供應起了洞庭糖。
但是,兩廣的白糖好是好,代價卻也更貴,再加上山高水長的一起運到九鎮,七七八八的用度耗損加起來,供貨商的利潤並不高。日子一久,心機活泛的紅傑就打起了主張。離九鎮不遠,洞庭湖西頭的一個小鎮上也產白糖,純度甜度都比不上兩廣的貨,可勝在代價便宜,運輸也便利。並且話說返來,就算質量差點,畢竟也一樣都是甘蔗做出來的糖,放在罐頭裡了,冇有裡手鑒定的話,平常人底子就吃不出甚麼太大的分歧來。
紅傑很煩,他比來的日子不太好過,有人欠下了他很大一筆債。轉眼又到了月尾,遵循他和九鎮罐頭廠簽訂的供貨條約,這幾天,就是托付廠裡下一個月出產所需的原質料,並同時收取上個月貨款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