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借刀殺人。

耿雍低聲道：“但是中常侍程璜？”

本應與寺人沆瀣一氣，今卻反殺寵臣王甫滿門。

劉備點頭道：“此事未了。陽球必不得善終。”

黨錮之禍後，寺人曹節、王甫擅權。太尉段潁與其同流合汙，寺人勢大，曹節、王甫父兄後輩紛繁出任卿、校、牧、守、令、長等官，貪殘害民。王甫養子王吉殘暴尤甚。擔負沛國宰相時，每逢殺人，便把屍身剖成幾塊放到囚車上，張貼罪行，拉到所屬各縣陳屍示眾。遇夏季屍身腐臭，則用繩索將骨骼穿連，遊遍一郡方纔罷休。凡看慘狀者，無不震駭驚駭。在任五年，共誅殺一萬餘人。陽球對此極其仇恨，曾手大腿言道：“如有一天我陽球擔負司隸校尉，又怎能容寺人橫行！”

也便是說。臨鄉一地，最多將包容百萬人丁。百萬人丁是甚麼觀點？

獨一讓劉備感到可惜的便是太尉段潁的懼罪他殺。與皇甫規、張奐，號稱“涼州三明”。垂髮服戎，功成皓首。有大功於社稷。卻死於寺人內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