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異美眸驟亮,倉猝問道:何故知之。
桓帝無法,隻得詔令公卿保舉能夠代替劉度的人選。尚書朱穆舉度尚,帝詔令度尚以右校令升遷為荊州刺史。度尚到任親身帶領部曲,同甘共苦,招募蠻夷軍隊,設誇獎,率軍進擊,大破之,受降數萬人。
耿雍答曰:自永平以來,仍連大獄,有司窮考,轉相牽引,掠考冤濫,家眷徙邊。便有罪官“家眷徙於比景”。
關於善水良才,士異卻說了段舊事:
延熹五年,長沙、零陵盜賊共七八千人,其首級自稱將軍,攻入桂陽、蒼梧、南海、交阯。交阯刺史及蒼梧太守皆望風而逃,兩地儘失。
劉備一愣:為何再謝?
其一,是買英女道,讓她前去交州接回家人。
劉備點頭:不知。
士異拱手讚道:聽聞盧公博古通今,尤善《書經(尚書)》。本日得聞,心悅誠服。
又有交阯刺史張磐,出兵討賊,斬殺頭子,胡蘭餘黨如鳥獸散。
幸虧宗人同心,附民合力。部曲武卒日夜巡查,未有災異產生。
其二,是劉備托她尋覓善水良才。
見劉備沉默無語,士異這便說道:蒼梧兵敗後二人流落官方,展轉被族人所獲。俱身受重傷,存亡邊沿。被族中良醫救活,願效死力。家翁聽聞少君侯招募水家,兩人可堪大用。不知,少君侯意下如何?
兩人渾身披創,膚如描畫。皆是孔武有力,百戰疆場的死士。
兩人大駭。
深思好久,士異一聲長歎,佩服在地:異,受教了。
士異年長,劉備年幼。兩人身高卻已相差無幾。賓主落座,士異這便娓娓道來。
士異卻強問道:先前流寇來襲,少君侯儘數梟首,不留活口。今有兩巨賊,皆殺人如麻,作歹一方之輩。為何留下?
隻見湖上泊著一艘‘青雀白鵠舫,四角龍子幡’的舫舟。舫舟前後兩座船樓,非常絢麗。傳聞乃是從渤海逆流而上入淶水,日前駛入白湖。
劉備笑而不語。難不成要奉告她,此乃母親所授?並非恩師也!
這段戰事,皆產生在數年之前,最後的疆場又都在交州。蒼梧郡,更是士異故裡。
耿雍說,自永閏年(東漢明帝年號)以來,常有大案,有司不竭清查,擄掠鞭撻製造冤案,家眷被髮配邊陲。便有罪官的家眷,被髮配到比景。
士異這便衝二賊厲聲道:你二人惡貫充斥,天命誅之!現在幸運活命,又蒙少君侯不棄,收留爾等。需洗心革麵,鞍前馬後忠心不改。如有貳心,天怒人怨,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