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書一封,讓田驊投到了劉備府前。寥寥數句,卻筆筆滿含情義。數年前及冠,恩師為他取表字:伯圭。伯,乃排行。圭,古玉器也。劉備卻從未稱呼他表字。正如蘇雙還常常會直呼劉備其名一樣。
特彆是關於檀石槐的諸事。
五個手指,各自獨立。還不能過於粗笨,影響絞弦。
武功爵,作為二十一等爵的幫助記過。比如那些不是‘甲士’的雜兵首級,便記入武功爵。
蘇伯說,可用麂皮。
《漢書·律曆誌》:度者,分寸尺丈引也,以是度是非也。
恩師一家要等來年開春,雪化路開,才趕往洛陽。另有些光陰。這便悉心安排諸事。一身所學,已傾囊相授。今後隻能靠本身自行參悟。返來日久,劉備垂垂靜下心來。複歸到昔日的安靜餬口。餘暇時,亦會回想北伐諸事。那些冇來及理順的細枝末節,皆被他連成線。
少君侯行事,必不會空穴來風。軍功爵和武功爵,明顯已在打算當中。
檀石槐看中的,唯有他本身。
不管戰或逃。檀石槐皆穩如泰山。
草擬的爵位軌製,劉備先遍傳家臣。集思廣益,再行公佈不遲。
最關頭是。此風一開,編戶齊民便有了出頭之日。變“世卿世祿”為“論功冊封”。當然,統統的政策皆有正反兩麵。如何揚長避短,趨利避害,便要劉備和麾下家臣們,在履行中需多減輕視,不竭改進完美。
結果甚好,高低皆交口獎飾。劉備從善如流。將領所用長手套,亦在設想當中。
歲末,北地雪大如席。
小歲這天要謝師。因而大擺筵席。恩師開春便要遠赴洛陽,去東觀訂端莊籍。門下弟子除了退隱劉備,或轉投彆的三位大儒。便如公孫瓚這般,退隱郡縣。傳聞,家中已為他討了個縣中小吏的差事。起步雖低,卻也算是正式入了宦途。
劉備抽暇又去了將作館。
將為盾弩手裝備手套的設法,說與夏馥、蘇伯二人。
鮮卑遊牧,本就搶來搶去。搶不回,那就搶不回。並無所謂。不過如牛馬群羊罷了。
劉備感覺,‘城中缺箭’,從始至終,鮮卑大單於也未全信。故而他做了分身籌辦:攻和逃。
蘇伯又說,大彆山蠻上繳的皋比衣盾中,就有很多赤麂皮。這便拿來縫製‘赤麂皮尉’。
時人稱手套為“尉”。尉,按《淺顯文》:“火鬥曰尉”。火鬥就是熨鬥,尉便是熨。手套取名為尉,明顯與火鬥取暖有很大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