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表裡潼關路。

待機會成熟。再遣一良將，清算關東亂局。不管是被承平亂軍殛斃的，還是因罪奪職的。

陛下笑道：“若鑄足五銖，如何紅利？”

更何況另有赤地千裡，無數良田等候宰賣。

峰巒如聚，

“此幣臨時非論。卻另有一件更要緊的事。”

“薊王乃長情之人。感念你少時宣詔之恩，不忍垂老邁矣，一身枯骨仍跪地，特許你落坐答話。”陛下公然聰明。

劉備這便將在西域同一貨幣的經曆，娓娓道來。

“……”劉備張了張嘴，卻甚麼話也冇說。

封諝充作承平道內應，竟是陛下授意！

加上諸多私鑄、私改錢，充滿市場。官方已自發構成一套非常成熟的兌換機製。

陛下答非所問：“薊王可知，今時本日之天下，都為何人統統？”

陛下目光如炬，擲地有聲：“大家皆說，朕富有四海。然在朕看來，富有的四海，皆被世家豪強所據。給朕留下的，隻要一個空空如也的皇宮，另有塞滿了狗官的朝廷。薊王可知，滿朝文武有多少是至心忠於我天家。又有多少是世家豪強所豢養的嘍囉。不殺光這些惡犬的仆人，朕又如何能富有四海！”

望西都，

陛下先一愣，便又笑著點頭：“賜坐。”

劉備又一愣：“承平道裝神弄鬼，勾引百姓。唯恐天下穩定，好火中取栗。如此邪教當儘數肅除，以絕後患。留之何用？”

悲傷秦漢經行處，

陛下的設法是好的。但是偷工減料的前提是：幣值相稱。

“承平道假托天命，信者日眾是其一。其首級大賢能師一向行跡飄忽，無從抓捕是其二。其三嘛，承平道或可為朕所用。”

“來，且把你所做之事，向薊霸道來。無需坦白，但說無妨。”陛下笑道。

“恰是。”封諝答道：“如此野心，豈是老奴能夠滿足？何如訂交已久，孔殷間難以抽身。老奴夜不能寐，整日心驚膽顫。欲一死了之，不料卻被陛下發覺。命人將老奴救起。又細問啟事。

“臣在西域時，還見過一種於闐國鑄幣，可與五銖錢等重置換……”

一言蔽之，公眾亦不傻。

偷目睹劉備神采，封諝對勁一笑：“彼時，有幽州富商，來往都城。豪擲令媛，結好內官。所求不過是平常繁華。

實則乃行反間之計，為陛下充當耳目。自此今後，承平道在洛陽的一舉一動，陛下皆一清二楚。”

“薊王覺得如何？”見劉備深思不語，陛下笑問。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