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從未飲過此酒。見爵中酒色發綠,模糊透著股藥味。覺得此酒有異,故而未能入口。”卞紀辯白道。
“噗――”殿前忽生異響。
太倉令,上計丞、國醫丞、家馬丞、各城丞,各營軍曲候……
南港令李永歎道:“本身包藏禍心,又豈能正視彆人?”
“請右國令進前賜酒。”
後為治水官。六縣為國,卞紀順理成章為都水長,兼領王宮行人。
“臣,姓卞名紀,字元綱。王妃所問的另一個身份,乃是黃巾三十六方渠帥之:卜己。”
半途的小插曲,反成了新奇談資。罷宴後,經過南港屬吏之口,廣為傳播。
“臣,首鼠兩端,日夜煎熬。本日,終能以真臉孔示人。”
“正如茶社所說平話,汝南應劭《民風通義・怪神・人間多有見怪驚怖以自傷者》:杯弓蛇影也!”國令士異,一語中的。
比千石後,便是六百石。
“問心無愧,神鬼避之。”國令士異,目光如炬。
國令士異居高笑問:“都水長何故如此?”
“此事王上已有計算。”薊王妃言道:“莫讓這些跳梁小醜攪了興趣。來,我代王上敬各位。”
見同僚皆報之以美意的轟笑。已被勾起腹中饞蟲的樂隱四周作揖。堂上更加歡笑。
劉備還是臨鄉侯時,曾設‘河堤行人’一職,管理澱區水患。
南港屬吏,紛繁點頭。
“想來這幾年都水長,過得也不易。”薊王太妃一聲感喟。
席間。國令士異又命宮女取一琉璃酒壺,和一金爵入殿。
順次進酒。
鼓樂複興,舞姬重歸。國令取盛裝蒲桃美酒的鎏金酒壺在手,翻開壺蓋,遍示世人。並無構造,亦無隔斷。內胎圓潤,工藝精美,恰是平常酒壺。
承平道早有耳聞。本覺得是救病治人,使報酬善的正教。現在看來,也是教唆報酬惡的邪教異端。
待國令士異將前情娓娓道來。在坐的南官官吏,這才恍然大悟,放心之餘,又紛繁咬牙切齒。
士異笑著點頭:“心胸叵測,埋冇不軌。人前人後,變更嘴臉。長此以往,心魔滋長。
想想也是。既是治病救人。又為何裝神弄鬼,假借符水。國醫令華大夫早有言,符乃藥汁塗抹而成,遇水散落,重變成一碗稀湯藥。
“敬王妃!”南港屬吏紛繁舉杯。
“請左國相進前賜酒。”
“都水長另有何話可說?”說話之人,乃是薊國妃。
入彀了。
“是他?”聽左國令士異報出官名,右國相耿雍這便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