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有一人卻不成不防。”

“洛陽表裡，那個接任？”

“密切監督殖貨裡大將軍府，一舉一動。如有非常，可先行滅口。切勿讓那人發明端倪。”

“那公子又是何時入的承平道？”

車到西邸。劉車下車整衣。通報後，左豐引劉備入萬金堂內。

“老奴這便去辦。”分開前，大內官又道：“公子且放寬解，此事神鬼不覺，必無馬腳。”

好生安撫七位蜜斯姐。劉備這便登薊王車駕，駛出府邸，奔西園而去。

洛陽。殖貨裡。

“這是天然。”

“你究竟，你究竟，究竟……”大內官幾欲張口。卻牙關顫抖，終未能說全。

堂內香爐似有醒腦之效。劉備驀地回想起，那晚獨上高樓，與何後相見諸事。

“恰是戔戔鄙人。”

光和四年。又在園中建祿驥馬廄，置祿驥廄丞，領受郡國調馬。乃至豪右把持，馬一匹價至二百萬。

大內官遂告彆分開。

“可有費事。”

“老奴一舉一動，皆依令行事。無令豈敢妄動。”大內官麵色穩定。

蜜斯姐眼中的擔憂，劉備天然明白。何如身為人臣。君王相邀，不能不去。

“既如此，老奴便以公子馬首是瞻。”

“薊王快快請起。”王美人伸手虛扶。

大內官顫抖動手指，將漆木耳杯艱钜端起。

北宮西側禦花圃，稱西園。

“此亦是大賢能師之意。”

“恰是。一彆數年，薊王已功成名就，位極人臣。瓚亦與有榮焉。”

乃是專供天子遊樂之所。初時範圍和建製均不顯眼。陛下即位後廣修園囿。特彆對西園情有獨鐘。經曆次改革，今已被潤色的彷彿瑤池。

陛下不在。隻要一紅衣少婦，正單獨操琴。雖略施薄粉，卻豔光四射。

“前次見都尉，還是薊王大婚時。”

“陛下國事繁忙，未在園中。”

輔漢大將軍府。

肆中貨色，皆是賣官得來的珍奇特寶。被貪婪的宮女嬪妃連續盜竊。她們乃至為偷多偷少而公開爭鬥不休，陛下卻涓滴未覺。

“請。”

“謝美人。”劉備起家後，躬身相問：“敢問美人，陛下安在？”

“本來如此。”大內官似想通統統：“馬元義風雅安在？”

“此去奢延，都尉當挾威望，施恩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切莫輕舉兵器。”母親諄諄教誨。

“水酒一杯。大內官何不飲下，壓壓驚。”陌生公子將漆木耳杯，悄悄推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