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臨時非論。現在又當如何?”聽聞小瘦子呼吸綿長,鼾聲四起,母親知他已無礙。這便稍稍收攏些肝火。
“我與公子平輩論交,夫人天然當得。”公孫氏又盈盈一拜。
公孫嵐竹劍一點,正中腦門。
“再來。”
“啊!”此次是後背。公孫嵐旋身讓過,手腕一掃,又給小瘦子一記痛擊。
渾身當下,無處不癢。最可駭的是,這癢是從肌膚上麵熟出的。即便把皮膚撓破,鮮血淋淋,癢卻一點也止不住。
“非也!”公孫氏倉猝解釋道:“小弟諸感猶在,隻是對疼痛更多忍耐。”
再昂首,公孫煙已入定。
“嗯,嵐姐姐安好。”小瘦子恭敬的施禮。
“再來。”
暗歎了口氣,便換了右手重劍,耐煩等候。
癢,鑽心的癢。
再青的鹽都冇用。白胖的肌膚遍體青紫,還冇消的腫,便又被竹劍硬是拍了下去。如這天覆一日,淤血積在皮下,竟結了層厚厚的硬痂。而小瘦子早已痛到麻痹,手指用力在前臂上按出個深坑,眼看著淤血緩緩排泄,聚出個血坑,而他竟一點感受都冇有!
“啊!”小瘦子一聲慘叫,捧首跪地。
“豈不是與傀儡無異!”母親終究怒了。
“你是吾兒授業恩師,我豈能受?”母親側身避過,眉宇間肝火未消。
“姐姐所傳劍式,越練越感覺精美。溫故知新,以是來晚了。”
安靜的添柴燒水,又放入藥包,公孫氏遂將渾身皮開肉綻的小瘦子扔進浴桶。
見母親淚流滿麵,小瘦子歎了口氣,“母親,劍,我不練了。”
“為何遲了數日?”
“嗯。”回想起公孫嵐煙居高臨下,每擊必中的氣勢,小瘦子暗中攥緊了拳頭。“公孫先生確切不凡。被她用眼一看,彆說舉劍,就是站在她麵前都難。彷彿整小我都被她看破了似的。”
“對練。”說著公孫嵐從袖中取出截竹管,皓腕一點,層層巢狀的竹節次第伸出,變成了把竹劍。
“學完了?”小瘦子先是一喜,跟著又滿臉難過。
更何況還是公孫嵐和公孫煙兩人輪番上陣。先時大開大合一通猛捶;緊跟著又柔情似水,此恨綿綿絕經期。
雖說野火燒不儘,可再野的草也挨不住日日刀削啊!
有道是義無反顧!小瘦子深吸一口氣,重劍劈出!
“該如何做?”小瘦子忍不住問道。
公然,一炷香的工夫,女子便悠悠轉醒。
固然母親的武力值多數在零點盤桓,可公孫氏竟不敢與之對視。這也是――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