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一行入河西走廊,便與麴義所領車隊相遇。千餘輛兵車,浩浩大蕩,前去敦煌。安眠販子安玄乃絲路豪商,人儘皆知,很有雋譽。先前豪擲巨資,從長安茂陵富商處,販來大量絲綢,欲經絲路北道運往大宛。早已不是奧妙。大宛產良駒。用絲綢換來,再運回敦煌。贏利豈止十倍。
過於倚重依靠貿易,本身造血不敷。不管百姓,還是地盤,皆很有限。冇法贍養充足的本國軍隊。隻能靠雇傭。當然,傭兵也有相稱可觀的戰力。題目是,對這些拿錢從戎的職業甲士來講。虔誠和戰力,常常與所付出的款項成反比。
話說。冇有大漢都護的西域,實在是兵荒馬亂,民不聊生。大國欲吞小國。小國惶惑不成整天。再有鮮卑亂入。局麵如火上澆油。一發而不成清算。商道不通,喪失的豈止是滯留在關內的胡商。沿途靠絲路而生的小國、城邦。物價奇高,民怨沸騰。
明顯,輔漢將軍,西域長史,臨鄉侯劉備,籌辦在西域大興屯田,與鮮卑行曠日耐久戰。君侯精於此道。少年時,便在樓桑儘起高樓。複爵後,又將一片白澤,彆無寸土的臨鄉,打形成富甲一方的北地名城。
時正值隆冬。盛暑難耐。鮮卑良馬皆剪鬃剃毛,製止暑熱抱病。又需多備毛毯,以禦大漠夜晚冰冷。
“主公,賊襲便是徹夜。”
柳中到高昌一線,烽遂堠堡雖多被乞伏鮮卑放火焚燬。城池皆大多無缺。隻需略加補葺,便可入住。
有錢,如何都好使。冇錢,如何都不好使。
傳聞,沿途很多小國,已開端動用國庫的儲備黃金,用於付出傭兵用度。連壓箱底的錢都取出來了,足見確切缺錢。
今又種田西域,承上啟下,一脈相承的非常合情公道啊。
“喏!”
在鄯善蒲昌海綠洲(羅布泊)補足草料飲水,商隊再次出發,入北線,取道龜茲,前去大宛。
卻不料提早解纜的劉備,已隨安玄商隊沿孔雀河,向渠犁城進發。
環顧皆換穿西域胡裝的麾下虎將,劉備悄悄點頭:“眾將依令行事,切勿暴露馬腳。”
不管如何。西域諸國皆覺得劉備已入西域,且在柳中城及高昌壁一線,大肆屯田。
孔雀河亦稱飲馬河,傳說班定遠曾飲馬於此,故稱。
因鮮卑逆亂,自董卓後,朝廷便再未調派戊己校尉。屯邊官民亦分批遷入關內。水溝損毀,良田荒涼。放眼望去,一片苦楚。雄師到達後,先修複城池、屋舍。再通渠飲水,複墾農田。以備耐久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