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大人吐血謾罵:“爾等掠我家眷,燒我故裡!恨不能生啖汝肉,寢汝之皮!無需多言,本日縱身故族滅。亦有東羌各部,為我報仇雪恥!”
眾渠帥、大人,紛繁落馬被俘。五花大綁,押入王帳相見。
所謂滿載而歸。掠走家小,必不能快。
亂刀劈碎,舉火一看,乃先前慘死火伴。
“咳、咳、咳——”何必自刎。部落大人雙目怒睜,緊捂胸口。兩腿一蹬,這便斷氣而亡。
不久又大哭而返:“回稟父王,承平道仙師皆不知所蹤!”
王帳內。屠特若屍逐單於,忽麵露一絲悲慘。卻又轉眼即逝。
刹時將長街截成數段。
不久,便有部落王子哭聲來報:“父王,匈奴單於所言非虛。此地車轍馬蹄,皆由北向南。並無折返!”
羌騎將將衝過路口。箭如飛蝗,劈麵射來。
長安九市,如何能少牛馬!被麴英擯除,構成火牛陣。待奔牛口吐白沫,力儘倒地。這便上前取土燃燒火把,再行人道殛斃。救人要緊,也顧不得很多了。
麴義咧嘴一笑,回身退回長街。八百先登隨即燃燒火把,墮入暗中。
不遠處又見一人。想也不想,拍馬衝上。
部落大人又噴一口老血。
羌騎大恨。這便不竭趨近。
“哼哼!”羌人首級嘲笑:“可敢讓我翻搜營地!”
“大哥!”渾身浴血的麴英,腰間拴著一圈猶在滴血的腦袋,率眾上前。
兔死狐悲。
言,南匈奴偷襲北地,家中長幼連同雞鴨牛羊,凡活物皆被一鍋端去!
大漢既得麒麟。鼎祚連綿,無憂矣。
屠特若屍逐單於怒叱:“一派胡言!我率部南下牧馬,經停此處多日,何曾去你北地!”
惠帝五年(前190年),前漢在圜水上遊置白土縣,屬上郡。今漢已廢。猶在上郡故治膚施之北。秦長城以外!
與向來迎頭直撞的火牛刀陣分歧。橫向切割的麴氏奔牛,將湧入長街的羌騎,胡瓜(黃瓜)似的豆割成數段。與先前麴氏先登隻殺人分歧。角上尖刀斷人剖馬。被前後倒地的人馬屍骨所阻,餘下羌騎一時寸步難行。
“速領公眾入城。”
奢延水乃是匈奴語。古稱圁(yín)水。又稱無定河。
抄掠長安不成。羌騎惱羞成怒,這便四周散開,欲抄掠三輔。豈料三輔之地,皆堅壁清野,收成寥寥。
此戰八百先登斃敵三千餘。
一時哭聲震天。
換馬再追!
“父王!”王子哭成淚人。羌人更是哭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