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腰斬拓跋詰汾,一個刺死拓跋儈。
周洪逐字逐句,細細看過。多日鬱結,一朝得釋。
劉備點頭:“善。”
鮮卑軍人勢若瘋虎。雙腿夾緊馬腹發力站起,儘力下劈。
劉備的目光從他的臉頰一向看到胸前。微微一笑:“給他一匹馬。”
剩下五十輛構造車隨後到達,便在障城外空位,建起營地。名叫安康的儒生,跪地仰首。沖天空喃喃低語。未幾時,已淚流滿麵。
“我等願降!”
一顆猙獰的腦袋翻滾墜地,枕著一叢固結著血珠的青草,翻出白眼。
恰逢朝日初升。
論功,兩位義弟,當居首功。
血如泉湧。
禿髮鮮卑伏地瞻仰。敬若神鬼。
這便展眉一笑。暢啖酒肉,而後翻身上馬。抽刀在手。
反手一抹。馬臀頓時揚起一股血箭。
劉備悄悄縱馬。黃駥飛奔而去。
思前想後,似無不當。李儒終究放心:“敢問主公,我等又當如何?”
一個臉上滿是抓痕的雄渾軍人,緩緩站起。
可先在鮮卑營地暫住。待有了力量,再重返故裡。
“好。某願一戰。”劉備記得這個聲音。
吃緊忙趕來的李儒,張了張嘴。又暗自把“謹慎有詐”四字,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