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又道:“肩水金關表裡,定要嚴守。弱水沿岸,亦需廣佈標兵。且皆披鮮卑皮袍。若遇可疑人等,不由分辯,皆掠走為質。待回營後細細查問,再做決計。”
隻是信中臨鄉侯所求,又該如何定奪?
“主公。”
禿髮鮮卑伏地瞻仰。敬若神鬼。
靜待劉備喂完奶,將嬰兒交給安氏姐妹抱出帳外。李儒這便言道:“主公。禿髮鮮卑已滅。可行‘將計就計’也。”
禿髮鮮卑欲久占此地。故未大肆粉碎。居延縣內民居多無缺。隻需修複城門,清理屍骨。便可入住。劉備將戰死鮮卑皆火化。骨灰撒入大漠。
異化著酒香的血雨隨瘋跑的戰馬,肆意揮灑。
一個臉上滿是抓痕的雄渾軍人,緩緩站起。
可先在鮮卑營地暫住。待有了力量,再重返故裡。
思前想後,似無不當。李儒終究放心:“敢問主公,我等又當如何?”
或者說,劉備送來的密信,便是靈丹靈藥,藥到病除。
黃駥鬃發染金,劉備好像駕日中天馬,乘朝陽驕陽。
周夫人送來湯藥。見夫君竟繞行病榻,行走如風。不由大喜過望。近身卻見夫君愁眉舒展,倉猝相問。
“我等願降!”
障城上守軍早已目睹統統。如此人物,自當是我漢家英傑。
李儒雖遠觀,竟不敢直視。
剩下諸將,皆有功勞傍身。皆大歡樂。
一時人馬如龍。
血如泉湧。
這群百姓,饑餓多日。手無縛雞之力,如何還能行刺。
名叫安康的儒生,暫代居延縣令一職。安排漸已規複活機的鄉親父老,連續入住縣城。打掃故裡,重啟餬口。
李儒這便放下奶壺。
劉備悄悄縱馬。黃駥飛奔而去。
劉備笑答:“當場安營,靜觀其變。”
轉移公眾速率加快。
劉備卻坐穩馬背。手掌悄悄往前一送。
徐晃、臧霸各領五百幷州狼騎。日日練習,殺聲震天。軍曲候終究不再是光桿司令。
鮮卑軍人勢若瘋虎。雙腿夾緊馬腹發力站起,儘力下劈。
徐榮、程普二將隨後趕來。
劉備笑道:“我已秘信長安。奉告涼州刺史、京兆尹等人諸事詳情。又去信洛陽、臨鄉。文和、憲和、州平,自當依計行事。”
鮮卑和烏桓等,皆屬東胡。民風附近。皆以最強大的部落大人的姓氏為姓。皆以部落大人惟命是從。劉備又手握大單於權杖。禿髮鮮卑自是至心降服。再說,有關羽、張飛兩位萬人敵,日日巡查虎帳。便有些許不平,又豈敢生出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