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宴臣正式接掌謝氏以來,獨一的一次挫敗。
他向後靠在皮椅,沙啞的嗓音難掩怠倦:“頭很疼。”
看起來很不舒暢似的。
彼時周容深說的篤定,態度也輕鬆,周盈心底也信了幾分。
她有甚麼資格生他的氣?
短短一會兒工夫,已經笑了好幾次。
她是“仇敵”之女,害他在買賣場上折戟,與薑家的合作案,至今被人提起,仍然當作一樁笑柄——
薑窈端起方纔倒好的溫水,遞給他:“多喝水,感冒好得快。”
顛末父親的事,她已經看明白了,男人嘛,都是那麼回事兒。
薑窈回過神,摸索地看向男人——
“你跟芸姐通電話,我聽到了。”
清楚是在跟他置氣,看到電話卻不肯意接。
在貳內心,薑窈不過是個打發時候的女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