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漢謹這纔回過神來,他想起本身把家眷留在都城,一向托風無痕讓人照拂,竟然到現在還未伸謝,神采頓時漲得通紅。他俄然站起家來朝著風無痕深深一揖,“殿下,這幾年來多虧了您不時遣人問候山荊,又不時送些款項物品賙濟,恐怕下官在甘肅也不能呆得安寧。”郭漢謹言語間已是淚光閃現,明顯是想到了當初丟官時的落魄。他舉起酒杯敬道:“殿下,下官無覺得報,自當經心極力湊趣好差事,毫不丟您的臉,這杯酒我先乾爲敬!”他抬頭一飲而儘,一滴晶亮的淚珠悄無聲氣地落在了地上。
風無景微風無傷一起出去,已是見到勤郡王府中張燈結綵,四周都是筵席。很多仆人幾次舉杯四周亂轉,竟是全無了常日的恭謹,看在這兩位眼中,不由指責風無痕過分放縱了他們。但這是彆人的府邸,風無景微風無傷自不會笨拙地去指手畫腳,更何況風無痕預先打了號召,兩人也就權當冇瞥見這些人的失禮。
風無痕早就領教過這個老九的嘴舌工夫,哪會在這類小事上斤斤計算,即便心底實在不快,也不由一笑而過。“自家兄弟,如果真想這麼多,還不嚕囌死了?倒是明天你們兩個一同前來,究竟是有甚麼功德要帶挈我這個作哥哥的?”風無痕實在弄不清兩人的來意,又不想在這個日子打啞謎,是以隻得直截了本地問道。
即將到來的宛烈二十七年對於大多數人來講是一個喜慶的時候,八皇子風無景和九皇子風無傷如願以償地回到了闊彆將近一年的都城。幾位入京述職的處所官員也根基上都是皆大歡樂,閔致遠和左凡琛原地不動,方明漸升遷陝甘總督,郭漢謹平調四川,這個結局比先前的猜想更佳,是以他們都在都城過了一個好年。方明漸固然有些不情不肯,但在風無言再三包管之下也就隻得作罷,畢竟品級上了一步,將來也有調缺的機遇。
風無景方纔開口叫了一聲七哥,就見風無傷撇開兩人,自顧自地隨便走到一個醉倒的侍衛身邊。他本就是個功德的,冷不丁地作了個鬼臉,那侍衛公然毫無反應。他這才轉頭笑道:“想不到七哥身邊這幾個忠心耿耿的人全都成瞭如許,如果此時來了刺客,但是真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