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屬服從!”段達立時心領神會,隨即叮嚀了下去。他們此次前來,除了人馬還帶了很多披掛刀劍,弩弓也籌辦了五十具。倘若不是城門領乃是他的同親,免除了查抄那道關隘,這些東西決計帶不進城來。
“字諭西北諸將,朕得報西北大將軍風寰傑,統兵期間頗多傲慢,不平朝廷節製,常常大發悖語犯上。前有甘肅佈政使報其人放縱部屬強搶民女,後有監察禦史彈劾其貪墨軍餉,朕本念兄弟之情,不忍加罪,無法國法無情,著革去風寰傑大將軍職銜,由五皇子風無昭暫代。”
“那五殿下是否一樣傳聞了比來在都城鬨得沸沸揚揚的廢後之事?如果末將冇有記錯的話,彷彿連殿下母家也一起連累了。”段致遠輕描淡寫地點了一句。
段致遠心叫不妙,對於風寰傑這位大將軍的脾氣,他體味得一清二楚。固然說不是完整冇有城府,但絕經不起激將。現在風無昭擺瞭然是要他撩出狠話,如果風寰傑一被騙,在場的其他將校就滿是鐵證,一個目無君王的罪名就難逃脫了,得從速把這位王爺的重視力集合到密旨的真假上來才行。
這位大將軍長身而立,仰天大笑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本王鎮守西北多年,皇上竟然以此等小事加罪,莫非就不怕寒了邊關將士的心麼?”他冷冷地瞧了風無昭一眼,“五殿下從未上陣帶過兵,莫非以為就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天潢貴胄,這些在血肉堆裡摸爬滾打掙命的將士們會斷念服你麼?哼,天方夜譚!”
眾將鬨然應是,風寰傑和段致遠心中更加嚴峻,他們固然都是手握兵權的大將,但萬一手底下這些人被風無昭手中不知是真是假的密旨騙了去,事情就恐怕真的糟了。風無昭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本黃綾封麵的摺子,悄悄展了開來,很有深意地看了諸將一眼,隨即大聲唸叨:
段致遠神采烏青,千算萬算卻冇有推測一貫態度不偏不倚的展破寒竟然會投奔了風無昭,隻這一步棋走錯,明天就不見得能安然脫逃。“段達,你們帶了弓弩嗎?”他厲聲喝道,“如此膠葛下去,弟兄們的傷亡恐怕更大!”
段致遠不甘心腸跪了下來,剛纔趁一頃刻間的慌亂,他脫手將一個紙團擲出窗外。偷眼瞥見作淺顯百姓打扮的段達接過了東西,他的心這才放下,且聽聽所謂的聖旨又給本身編排了些甚麼罪名吧。
隻見段致遠略略用手一撐桌子,輕巧地從視窗跳下,竟無一人反應過來。“好個段致遠,竟然敢抗旨!”風無昭一拍桌子喝道,“來人,叮嚀下去,拿住段致遠者,賞銀千兩,官升一級!”他怒的不但僅是段致遠的抵擋,更是那種骨子裡的輕視,但是,他還冇有發明,立在他跟前的風寰傑,目光已經變得鋒利而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