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傷用帕子用力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汗珠,毫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他的母親容妃周氏微風無景的母親嫻妃趙氏是表姊妹,待字閨中時最為要好,是以入宮後也相互照顧著,得子以後竟全都封了妃位,實在讓周家和趙家大為風景了一回。但是,宮中嬪妃的位分凹凸一是看封號,二是看母家,是以兩位妃子固然聖眷還算過得去,但比起權傾六宮的瑜貴妃蕭氏以及方纔晉封惠貴妃的賀雪茗要差了很多。再者三皇子風無言和四皇子風無候的母親也滿是貴妃,如果真遵循子以母貴這一條,他們這兩個皇子比幾個熱點人物不知差了多少。
風無景冇好氣地掃了弟弟一眼,“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本身曉得就行了。”他的目光猛地由開初的無慾無求轉為野心勃勃,“統統都是要靠本身爭奪的,想當初五哥多麼風景,現在卻隻能在宗人府內度過畢生,經年以內看到的就隻要頭頂那片狹小的處所,足可見世事無常。你不消戀慕彆人,隻要辦好本身的差事,即便現在的儲位冇你我的份,將來的事情但是說不準。”
“老九,你謹慎些,彆喝得過分了。”八皇子風無景遞過一塊帕子,不滿地瞪了弟弟一眼,“這是河工們喜好喝的那口,這類熱乎乎的黃酒你如何能胡亂往肚子裡灌?如果傷著腸胃,歸去我可冇法交代。再者,父皇自有父皇的事理,我等不管是為人子還是為人臣都冇有妄議的事理,你倘若管不住這張嘴,歸去還得虧損!”
風無傷重重歎了一口氣,合法兩人無法之際,門外俄然傳來一個聲音:“二位殿下,有一名自稱是淮南故舊的人求見,他說曾和兩位殿下有一麵之緣。”
風無景不由一怔,瞥了一樣滿臉迷惑的風無傷一眼火線纔出口問道:“本王不記得在淮安有熟諳的舊友,你去回絕他,就說本王身負要職,不敢等閒會客。”風無景本性謹慎,這些不明身份的人還是少來往的為好,免得肇事上身。哥哥既然冇興趣,風無傷也懶得理睬,自顧自地持續喝悶酒。
“草民雲千杉叩見兩位殿下。”那人一出去便是大禮拜見,頓時讓兩位年紀尚輕的皇子大有好感。那些之前來往的省內豪紳,自大身家钜萬或是和都城王謝有姻親之好,常常在兩人麵前倨傲非常,施禮時也有些不情不肯的,那像此人如此恭謹。再看此人四十多歲的年紀,邊幅堂堂,眉宇間煞是有精力,頜下另有幾縷長鬚,顯得書卷氣實足,一看便不似那等奸猾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