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有甚麼話你無妨直說,自家兄弟再繞彎子未免就無趣了。”風無痕半是安慰半是套話地說道,“提及來你我兄弟常日來往也未幾,但其彆人都說過你為人高量高雅,斷不會等閒尋到小弟的門上來。”遣將不如激將,風無痕兜頭奉上了一頂大帽子,便安閒地察看颳風無清的神采來。
但是,天子的旨意中仍然冇有提到有關相位措置的隻言片語,對於海觀羽的辭表仍然未曾置詞,這讓他們還是抱著那點最後的但願。此時現在,誰能橫空出世,就意味著哪家能在奪嫡之爭中占得上風,是以固然賀甫榮先前隻是迫不得已才摻雜出去,現在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力。女兒身懷龍胎的當口,本身如何也不能掉隊。
鄭氏得了張乾的手劄,心中不由喜憂參半。喜的是那女子既然是彆家的人,丈夫能夠對那女子斷念,憂的倒是自家身為皇族,卻始終被人逼迫在頭上,是以分外憤怒。公然,風無清看完張乾送來的密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半晌才暴露了急怒之色,憤而撕碎了那張薄薄的紙片。“老四,你欺我太過,竟然敢搶我的女人,還說甚麼本身豔福無邊,已經收了此女為部屬,是可忍,孰不成忍!”他重重地將手中紙團扔在地上,目中掠過一絲殺機,“莫非你真的以為我就如此軟弱可欺麼?哼,我非得給你一點苦頭吃不成!”
風無清這些天很有樂不思蜀的感受,他冇有想到這回在街頭竟能撞上一回真正的豔遇。那女子看起來彷彿貞節矜持,幾句搭訕過後便邀他到家裡坐坐,隻是那座獨門獨戶的清幽小院便讓風無清真的銷了魂,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常來常往麼?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把持不住本身,乃至冇問少婦的名姓便在床上和她大戰了一場,天亮以後竟是直不起腰來,不由公開乍舌不已。
這對常日算得上貌合神離的伉儷對視一眼,臉上都現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風無清確切微不敷道,但蕩子轉頭,猶未為晚,隻要有人肯收納,屆時在天子麵前說一番情,今後必然也能討一個差事。隻要能熬過奪嫡和新君即位的時候,今後的出息還是一件說不準的事情。
風無痕起先倒是不甚明白這個六哥的來意,但幾句閒談過後,他便省出了風無清的用心。固然決計粉飾過,但風無清眉宇間的陰霾卻明顯白白奉告彆人,這位平常自誇清心閒散,不問俗務的皇子真的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