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風無痕倒是眼睛一亮,他原就聽過魏文龍的名字,與普通達官朱紫府裡的小舅爺分歧,他是有幾分真本領的人,“企圖原是好的,他莫非就不能和老闆好好籌議?此地是老闆辛苦打拚下來的,你們剛纔無疑是強盜行動,如果被禦史參上一本,是何大人領罪還是那魏舅爺領罪?”
“甚麼胡來?這老闆欠我家老爺紋銀一千兩,說好了拿這茶社抵債,豈容得狡賴?這位仁兄,彆仗著有幾分本領便在這裡攔著,就算到了順天府,也是我們這有理!”
何良聽了這類居高臨下的口氣,本能地感遭到一股不妙,“回這位公子的話,主子的老爺恰是何大人,公子和我家老爺是熟諳?”
那中年官家固然邊幅平平,但一雙陰騖的眸子卻閃現出此人一貫的本性。明天本就是為了這間茶社而來,此地掌櫃不過是個淺顯老頭,想來找不到甚麼幫手。但是麵前此人一看便不是易與之輩,剛纔幾個虎倀被他連消帶打地弄得冇了脾氣,莫非真是官麵上的人?他轉念就撤銷了這個動機,自家老爺高居尚書之位,明天又是為了他小舅爺來辦的事,等閒小官壓根不在話下。他的底氣頓時又足了起來。
徐春書冷眼看著阿誰氣勢放肆的中年人,不知是哪家朱門的家奴,仗著主子的勢在這裡肇事,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換了平凡人,能夠就會讓他欺負了,但是本身豈是那麼輕易相與的?“光天化日,尊駕如此胡來,莫非就不怕我把你扭送順天府?”
誰料竟是風無痕先開了口:“你是刑部尚書何大人府上的管家?”
立在空曠的勤政殿內,天子感到一陣深深的孤傲和孤單,身為萬乘之君,既要防備著朝臣還要看著那幫孝子,他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了。現在天下固然還保持著承平,但隻要一個小小的火星,或許就會激起燎原大火,這也是他不想對風無昭動武的啟事。風絕是向他建議過煽動西北士卒,但這類皇家醜事怎能假手外人?當初他不吝讓刺客對風不管脫手也是為了燃燒言官攪起的旋渦,此次也不例外,但是,身處虎帳,要仿效前次行刺殺之事談何輕易,說不得隻能便宜旁人了。
徐春書心中暗罵這掌櫃的多事,看來從一開端就是他設想好要拿本身這幫人頂缸的。不過這些橫行霸道的人他也看不慣,剛要開口辯駁,卻瞥見風無痕在幾個侍衛的簇擁下從裡間走了出來。他趕緊躬身施禮,並低聲將事情顛末一五一十隧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