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書和楊臻對視一眼,同時叩首謝恩,他們怎會不曉得如許一道旨意的分量。兩人都是聰明人,此時更是模糊約約發覺到了一點其他意味,莫非皇上要藉此肅除異己?他們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噤,深深埋下了頭,唯恐臉上的神采為彆人察之。
徐春書趕緊介麵道:“皇上所言極是,這些人都是各地的逃亡之徒,被一個奧秘人物收留後出任打手,就是為了製止官府揭露此事。此次若非出動了大隊官兵和差役,恐怕也不能有這般服從。現在京畿以內,各色人物過於龐大,請皇上賜與微臣和楊大人專擅之權,也好查出這些人的來龍去脈。”
“朕就給你們兩人專擅之權,務必儘快揪出幕後主使。”風無痕的臉上出現了一種狠絕的意味,“不事出產耕作,隻曉得矇騙百姓朝官,這等人死一千個一萬個也不成惜。你們不必手軟,如果擒著活口,必然要問出此中的花樣。”
蕭雲朝終究抓到了空擋,趕緊出列奏報導:“啟稟皇上,剋日太後微恙,眾官心中都有所不安。微臣和太後乃是骨肉嫡親,成心前去探視,又恐皇後禁止,特此向皇上請旨。還望皇上看在微臣心急如焚的份上,允了微臣所請。”
這條動靜一傳出皇宮,頓時激起了更大的風波,坊間流言也愈來愈離譜,乃至有傳說蕭氏已然薨逝的。如此一來,各色權勢便開端測度宮中局麵,誰都弄不清楚此事究竟是真是假。天子的幾個兄弟也是心中不安,紛繁請了自個的母妃入宮探一個究竟,誰知此次皇後竟似鐵了心,親身坐鎮慈寧宮,日夜不離太後身側,旁人竟是無從得見。
那容先生故作高深地眨了眨眼睛,這纔出言道:“假作真時真亦假,不管此事本相如何,東翁都該早作籌辦纔是,不然到時就來不及了。”他見蕭雲朝有些心動,又趁熱打鐵道,“東翁在內是當今的孃舅,在外是朝廷重臣,執掌權益,一朝有事天然是一呼百諾。現在太後慈躬違和,東翁天然該當上表請見,如果皇上連這個也駁了,不就證明他有虧孝道麼?”
蕭雲朝的言語一出,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很多本就在張望的朝臣都是大喜。隻要天子承諾了此事,那太後是否抱病就有定論了。一時之間,世人的目光都集合在了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