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一出,其他兩人俱是麵麵相覷,明顯並未想到這一點上。風無清卻還是麵色沉著,這一點天然不是他妄自測度,而是風無痕的警告。他深深看了一旁的兩個兄弟一眼,不由又歎了一口氣。“西北若不是安親王撐著,戰事早就揭開鍋了。這幾年,準噶爾人幾次招兵買馬,兼併其他部族,而朝廷也在穩住漠南諸部的根本上朝漠北生長影響力,更是購進了多量戰馬。但是,兵部那些胥吏都是雁過拔毛的貨品,皇上如果不好好整肅,倘若兵器一起,萬一有所閃失便冇法彌補。”
正因為如此,這幾日的朝會上,大多數官員都是盤算了沉默的主張,除了監察院的本章不竭以外,餘下的人都是唯唯諾諾,恐怕一個不謹慎惹怒了聖駕,使得統統提早發作。風無痕的涵養工夫倒也絕佳,隻是高居在禦座上任這些人測度,卻始終未曾下任何旨意,就連大理寺的審理也臨時緩了下來。
“四哥,六哥,你們兩個倒是發句話。這些天來,我那王府的門檻都快踏破了,偏生你們兩個都是不見外客,我卻得一個個好臉相迎,竟是一個都獲咎不起。賀莫彬、越千繁、何蔚濤,這一個個都是朝中跺一腳,天下就得跳幾下的人物,我對付不過來,這才躲到這邊來。你倒是說說,皇上倘如果鐵了心清算兵部,這一竿子下去,打落的可不是十幾小我那麼簡樸!”風無傷端起一杯美酒一飲而儘,臉上頓時出現一陣紅色。他常日酒量甚佳,但明天心中有事,未免就醉得快了一些。
不過,風無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天子的意義很清楚,隻要真是與兵部之事有涉,又能夠不影響朝局的官員,此次都能夠放在斷根的行列,特彆是一些不知好歹,自命不凡而又貪婪成性的老臣。風無候見風無盤點頭允準,也就順手把一張幾子拉到跟前,用手指蘸了蘸杯中的酒液,直接寫下了三個名字。風無傷細心辨認以後,不由嘲笑連連,本身又添上了三個,倒是風無清一副無所謂的態勢,隻看那邊兩人如同拉鋸戰普通地停止刪減。
這一次轟轟烈烈的彈劾中,牽涉此中的共有三位侍郎,郎中員外郎之類的也很多,至於在上書房草擬旨意的內閣學士也陷出來幾位。不過,這些人中,除了少數確切是貪得極狠的,其他大多是固執不化,結黨卻比那個都努力的老臣。平常天子常常有旨意,這些人便都喜好跳出來反對,還美其名曰是“提示皇上不要忘了祖宗端方”,對於這等倚老賣老的人,眾官員平常當然是禮敬幾分,到了這個時候就冇一個不落井下石的。故意人還一邊彈劾,一邊大肆表揚海觀羽這些已經逝去的老臣,明顯是由此做對比。總而言之,統統人都想趁機把這些個沽名釣譽的官員一網打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