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輕易等年嘉誠將帳簿看完,蕭雲朝立即迫不及待地問道:“嘉誠,裡邊究竟寫得甚麼,到底有甚麼玄虛?”
此人公然冇忘了事情的另一方麵,風無痕看著一臉當真模樣的年嘉誠,不由歎了口氣。“此事就說來話長了,如果真的計算起來,倒是我對不起孃舅了。”他略有刪減地將事情顛末一一說了出來,不過卻隱去了很多關頭的東西。饒是如此,蕭雲朝和年嘉誠也聽得目弛神搖,四川離著都城畢竟還遠,很多事情他們並不是非常清楚,今次聽了風無痕轉述的此中各種內幕,兩人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受。
年嘉誠無法地搖點頭,本身奉養的這位大人還真是粗心,他也不等風無痕答話,直截了本地將究竟捅了出來。“大人,如果這些帳目隻是牽涉到您這邊的朝廷官員也就罷了,但究竟倒是剛好相反。”他不安地瞥了瞥風無痕的眼睛,對於這位殿下的神通泛博,他已是有些顧忌,“裡邊的東西滿是牽涉到另一名殿下的!”
“無痕,固然阿誰綿英自作主張,不過看在他還算做了一樁功德,你也就不要見怪他算了。唉,孃舅常日還自忖識人,卻被泰慊同騙了這麼多年還不自知,想來真是忸捏。”蕭雲朝罕見地暴露了難堪的神情,“常日裡你得空就多幫著孃舅一點,想來皇上也不會有甚麼二話,畢竟都是自家人。”
比擬泰慊同的真臉孔,年嘉誠最體貼的還是另一件事,風無痕究竟是從何種渠道獲得這類極其奧妙的物事,這纔是題目的中間。現在獨一要確認的便是帳簿是否失實,固然他已是信了八分,但此事乾係嚴峻,斷不能等閒措置。“七殿下,恕部屬冒昧,您是否能夠奉告此物從何而來?以泰慊同的謹慎和帳簿的隱蔽,毫不會聽任此物從手中流失,必然有過追回的行動。”
“孃舅,我先前已經大略翻閱了一次,固然看不懂多少,但好歹還弄清了這一點。這位泰大人清楚是腳踏兩隻船,對於您是陽奉陰違,這些年的所得倒有一多數貢獻了彆人。幸虧孃舅昨日還在朝上替他辯論了一番,實在是不值得。”風無痕的話裡很有些調侃,不過埋冇得極好,隻豐年嘉誠的嘴唇微微抽動,彷彿發覺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