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似敲打似警告的話頓時讓兩人噤若寒蟬,齊聲叩首稱是後便退了出來。直到出宮,兩民氣頭還是一團漿糊,相視以後收回一聲不約而同的苦笑。
柔萍倉猝跪下,連連見麵道:“太後孃娘,奴婢本是卑賤出身,承蒙您的看重,現在父母兄弟都過上了好日子,冇有甚麼不值得的。奴婢隻求能奉侍您一輩子,便彆無他求了。”
“唔,你們兩個說的也有事理。”蕭氏如有所思地點點頭,“把兩位貴女就擱在那邊也不鐺鐺,畢竟人家身份非比平常,有點小脾氣也是免不了的。”
他也曉得天子比來忙於措置國事,壓根偶然理睬這些事,但那些蒙古貴女也不是好服侍的。雅娜郡主不過是偶爾使使小性子,而那位明秀郡主就聰明多了,在和外務府派去的人相見時,還不動聲色地數落身邊侍女不懂禮法,卻模糊約約提點出朝廷和蒙古各族的密切乾係。如此一來,他這個禮部尚書當然難做,連外務府總管原佩豫也是分外頭疼。
蕭氏和海若欣同時心中一跳,珣妃越起煙自風無痕即位後便收斂了鋒芒,安循分分地在鐘和宮度日。但深知她本性的諸女都清楚她並非守得住孤單的女人,是以都對她分外重視。不但如此,這兩三個月來,風無痕也彷彿是為了安慰這位愛妃,幾次臨幸,彷彿也成心讓她有後代能夠用心。
海若欣輕嗯了一聲,這才抬開端來,神采已是戰役時無二。“太後的話倒是提示了兒臣,這個孩子固然自小便不受正視,她的生母楊氏又是一個胡塗人,一心想逼著兒子擔當爵位。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變得陰沉冷酷,所幸兒臣發感覺早。現在他和浩揚霽月一起讀書,性子已經開暢多了。”
“冇想到起煙這個孩子竟然在這個時候有喜了,真是了不起的福分。”蕭氏一怔過後便撫掌笑道,“平海,你奉告太病院,阿膠一類的補品不消鄙吝,派幾個無能的宮女服侍著,務必不出一點不對。你傳話給鐘和宮的統統宮女寺人,如果珣妃出了一點不對,細心他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