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左凡琛正在勤政殿伶仃麵聖,他是機警透頂的人,天子將他調到山東,他頓時便想起了阿誰閔致遠。不過,天子明顯並不籌算把事情攪亂,從監察院的彈劾摺子中隨便挑了一個錯處,便免除了閔致遠山東佈政使的頭銜。不幸閔致遠追求了十幾年,終究卻仍然跟錯了主子。得誌的他還想重新抱上舊主風無候的大腿,卻叫王府總管趕了出來,隻得苦苦地在都城等候機遇,看可否乘機起複。
風無傷頓時大喜過望,趕緊叩首謝恩。他行前固然做過相稱的籌辦,卻冇想到天子會這般利落,那股微微的挫敗感早就無影無蹤了。
固然已是君臣際野嚴明,但因為勤政殿中冇有外人,左晉煥也就笑吟吟地說了這一番情由,竟是讓風無痕不由莞爾。“你啊,這個時候另有機遇說彆人的閒話,朕還真是服了。”風無痕點頭歎道,“外邊都在籌辦看你的笑話,你倒是篤定得很,就真的不怕那些部屬找你的費事麼?”
風無痕倒是冇想到左晉煥會說出如許一番大事理,不由含笑點了點頭。“你能這麼想天然是最好,朕也就放心了。說到實務,當初詹事府的三人中數你最強,以是朕纔派了你出任巡撫;李均達學問上佳,品德出眾,朕便委了他學政;至於範衡文麼,性子固然固執了一些,行事卻相稱剛正,恰是禦史的質料。朕倒是犯了嘀咕,現在朝中彷彿禦史的人才一抓一大把,吏治卻仍然廢弛,看來不來一個殺一儆百,這些人還覺得朕捨不得誅戮大臣。”
“臣弟叩見皇上。”風無傷恭恭敬敬地跪地存候道。末端,禦座上的風無痕便表示小方劑搬過一張椅子,這才令他坐下。風無痕即位以後,固然對那些個在奪嫡之爭中作耗的兄弟極其嚴苛,始終冇有將風無言微風無景放出來,還毒殺了風無惜這個遠親弟弟,卻對其他幾個兄弟皋牢有加。風無候微風無清都晉封了親王,而風無傷這幾年也很有微功,眼看便是也要晉封親王了,是以湊趣的人不在少數。
左晉煥愣了半晌,方纔心悅誠服地起家謝道:“皇上聖明,有了緒昌兄之助,何愁山東一省之地?”他曉得師京奇的才學,不但對局勢掌控極穩,就連律法和民政上也很有成就,是以天子期近位以後才例外賞了師京奇進士出身,又放了浙東察看道。現在又提了山東按察使,品級一躍到了正三品,前程絕對是無可限量。“緒昌兄現在怕不會再說甚麼鬱鬱不得誌了,能碰到皇上如許的明主,真是我等臣子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