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親身宴客,聚賓樓的老闆便憋足了勁想要出這個風頭。雖說西北苦寒之地,但若說菜肴也是一等一的豐厚,老闆還特地集結了全部城裡的聞名徒弟前來助陣,力求給達官朱紫們留下個好印象。可他千萬冇有想到,恰是這批朱紫們的到來,使得今後的聚賓樓無人問津,不幸他的一番苦心,全都付諸東流,如果此時的他曉得這番結果,不知會如何痛哭流涕。
“殿下賢明。”陳令誠笑道,“成或不成,是五殿下本身拿主張,我們最多隻是煽風,燃燒的差事就要看他本身了。”
終究,風無昭趁著酒酣之際向身邊的霍叔其使了個眼色,知機的親信當即悄悄溜了出去,風寰傑和段致遠早有防備,是以都留上了心。隻是風無昭幾次勸酒,兩人愣是找不到和部下通氣的機遇,再加上一個個常日裡還算熟諳的將領都上前說著恭維話,他們隻能一一對付著,心中卻有一種不妙的感受。
風無昭不動聲色地看著這統統,他還冇有笨拙到在酒菜中下毒,這類下三濫的招數,身為皇子的他還不屑於做出來。何況到時隻要旨意一出,諒風寰傑和段致遠也不敢等閒抵擋,更能鎮住那些桀驁不馴的將校們。
風無痕望了一眼兩人,心中頓感有力。牆倒世人推,真是一點不錯啊,皇後一倒,賀家就跟著遭殃,連帶著奪嫡呼聲最高的風無昭也如同風中的蘆葦般易折。“看來本王就算不想這麼做,五哥也會本身脫手的。”他硬邦邦地拋出一句話,“你們倆說了這麼多,是不是這個意義?”
“殿下放心,主子敢以性命包管,絕對不會有任何題目。”霍叔其恭謹地答道,“那邊的三萬人馬乃是西北大營中的精銳之師,並且統統將士都來自本地,家眷也在四周,是以冇有後顧之憂。他們跟隨殿下隻是為了繁華罷了。憑著他們的忠心,殿下能夠等閒拿下西北大營。隻要風大將軍拱手讓出帥位,何愁大事不成?”
“五殿下說奉了皇上密旨?”風寰傑看了請柬,又瞥了一眼跪在底下的霍叔其,心中驚奇不定。多年的交戰並冇有消逝他身為皇族的直覺,天子的情意是最難測度的,莫非本身一向以來的忠心耿耿仍然冇法撤銷他的狐疑麼?“你歸去答覆五殿下,就說本王必然前去赴宴。”他情知冇法從這個風無昭的親信口中取出甚麼,是以隻得利落地承諾了下來。
段致遠那邊的思疑毫不是一星半點,他微風寰傑分歧,本身就和京裡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本身又得天子信賴。是以一得了天子對賀氏一族的措置動靜,就早早地掐斷了微風無昭的來往,唯恐招了天子的疑竇。而恰是這位母族失勢的五皇子,竟然自稱奉了天子的密詔,他是如何想如何蹊蹺,以是拿了請柬後並未明白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