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父皇伶仃召見我以後賜下的東西,說是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翻開,上頭的封泥蓋上了玉璽,是以我不敢擅動。”風無痕謹慎翼翼地將金筒放在了身邊的書桌上,這纔有空細心打量。隻見金筒上邊栩栩如生地雕鏤著兩條迴旋纏繞在一起的金龍,頂端的封泥清楚可見,玉璽的刻印上清楚就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
風無痕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氣,繼而不解地問道:“這些不過是平常小事,陳老不必如此嚴峻吧?以沈大人的醫術尚且不覺有甚麼擔憂,你這般謹慎是否太多慮了?”他見陳令誠的神采愈發陰沉,不由閉上了嘴。醫道一事天然是大夫最有見地,本身又何必和陳令誠為了父皇的身材而爭議,反正對方也是美意。
最後一句略帶調笑的話讓氛圍好歹輕鬆了幾分,但世人都曉得,就憑著他們獲得的這些動靜,比其彆人的勝算便多了幾分。
陳令誠微微搖了點頭,“但願我隻是妄自測度,沈如海沈大人這些天經常入宮為皇上診脈,帶返來的醫案也偶然我也會翻檢一下,以作將來之用。固然看不出甚麼大的意義,但傳聞皇上的心病癒來愈重,剋日早晨很少臨幸嬪妃,乃至夜裡經常有隻睡一個時候的。我又悄悄從一個勤政殿重貼身服侍的小寺人那邊得知皇上比來飲食也不佳,經常發作彆人,肝火太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