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騎白鳳上青空,徑度銀河入月宮。
“欣兒,彆混鬨了!謹慎給殿下笑話。”海觀羽喝了一句,但他寵溺這個孫女已不是一天兩天,哪管得住她?眼看孫女底子不睬本身,還在那邊煞有其事地歪著頭,嘴裡唸唸有詞,海觀羽隻得親身把風無痕往正廳中請,豈料這七皇子和孫女一樣入了魔似的,腳下像重達千鈞普通半天隻挪動了幾步,看得他又好氣又好笑。
豪華的綠呢官轎穩穩地落地,一個侍從趕緊掀起了轎簾,海觀羽伸手一請,表示風無痕先走,這倒讓這位皇子一呆。固然不知有甚麼玄虛,但風無痕還是先邁出了腳步。
“彈壓西風擅眾芳,非常秋色為伊忙。
風無痕哪會違逆她的意義,當然是點頭承諾了。除了紅如以外,宮裡的那些和他春秋相仿的宮女都是一臉主子相,哪能找到這紫衣少女這般的靈氣?幼年的他不知不覺間便在心底種下了一絲情素。
好不輕易把這兩個活寶帶到了正廳,卻見一個在傻傻地自言自語,一個在呆呆地看著另一個,半天冇有任何言語。海觀羽實在忍不住了,伸脫手在海若欣的頭上敲了一下,這才見小妮子一副悵惘的模樣,老半天賦回過神來,一臉的不滿:“爺爺,你鬨甚麼,冇看我忙著嗎?如果我猜不出他是誰,豈不是讓人家笑話!”
“那……”風無痕到底涉世未深,那些在天子麵前侃侃而談的大見地,不知顛末老奸大奸的陳令誠多少遍的周到考慮和演練,說到底和背書差不了多少,隻是體味更深一些罷了。海觀羽明曉得如許迤邐近半裡長的人流會給外人一種錯覺,為甚麼還要如此招搖,他實在是不明白。他用迷惑的目光谘詢著這位白叟,但是海觀羽隻是淺笑不語。
饒是海觀羽再寵這個孫女,也不由皺起了眉頭,“欣兒,你太冇有端方了!君臣有彆,這個事理你都不懂麼,殿下的名字但是你叫的!都是我常日嬌慣得你一點禮數都不懂,給我去抄十遍《女則》,不然就不消用飯了!”
風無痕話音剛落,隻聽得裡間傳來一個女子的不屑聲音,“彆人作的詩也敢拿來矯飾,附庸風雅!且聽我的:
本來這紫衣少女恰是海從芮的長女海若欣,也是海觀羽最寶貝的孫女。海觀羽見風無痕為孫女的絕世容光所攝,倒也不覺得意,來府中走動的多是敬慕兒子才調前來交友的青年才俊,最後卻有不知多少因為敬慕欣兒的風華才一向在家裡流連,誰不是這個模樣,想來這個沉寂的少年也不能免俗吧。“殿下,”海觀羽重重咳了一聲,意在提示,“欣兒是老臣的孫女,一貫肆無顧忌慣了,還請您不要和她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