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差事辦得不錯。”天子點頭道，“寧肯錯殺，毫不能放過那些感冒敗俗之輩。何況殺一儆百，也好讓那些膽小的收斂一些。”

回到勤政殿的天子望著桌上那堆積得足有一尺高的奏摺，深深歎了口氣。但是，他很快瞥見了大殿一角的熟諳身影。“石六順，朕讓你辦的事情都如何樣了？”天子高聳地問道。

“主子隻是奉旨行事，差事辦好了隻是分內之事。這些天措置的人多了，宮裡頭偶然候會有些閒言碎語，主子也隻當他們是胡說八道……”他正要接著往下說，卻發明上頭氛圍不對，背上接受的目光彷彿俄然鋒利了很多，天子起火了，石六順的心中轉過如許一個動機。

“皇上教誨，罪臣服膺在心，以後定會教誨小女一番。”賀甫榮聽得天子承諾，心中不由大喜，當年要不是皇後醋意太過，並且賀雪茗的麵貌冇法和瑜貴妃蕭氏對抗，再者其人年紀尚幼，是以也就絕了送她入宮的動機，冇想到本日賀家還能再出一名娘娘。“皇上待賀家有天高地厚之恩，罪臣定當經心極力報效皇上，毫不孤負聖恩。”

“既然你故意讓她入宮，朕天然會有恩賞，不過現在你尚未起複，封號上或許便要委曲些。”天子考慮半晌，緩緩說道，“既然她曾讀過《女訓》和《女則》，朕便還要叮嚀一句，皇後的經驗在前，如果她自恃母家威勢，朕也不會容情。”

賀甫榮將天子的每一句話都掰碎了細細咀嚼，竟得出了一個極其不測的結論，莫非這位至尊的意義竟然是要讓賀家再出一名嬪妃？他顧不上失禮，徑直抬起了頭，隻見天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明顯已料準了他的反應。

該說的都已經交代，該做的也已經達到了預先籌辦的結果，不管是天子還是賀甫榮，都對於此次會晤極其對勁。對於天子來講，冇了賀家的幫助，皇後便如同唱獨角戲普通翻不出大風波來，風無昭也就冇了後盾。而對於賀甫榮來講，賀家的再次崛起隻不過是時候題目，隻要天子一道恩旨，統統便迎刃而解。

看來此次雷厲流行是對的，天子不悅地看著麵前的奏摺，心中卻想著之前的事情。隻要血腥的震懾，才氣讓那些已經慣於放鬆日子的人重新拾起恭敬之心。彷彿本身已經好久冇有揭示一下帝王的手腕了，天子嘲笑一聲，順手拿起一本奏摺，提起硃筆狠狠地批了下去，刺眼的紅字彷彿彰顯著奏摺仆人不幸的將來。

賀甫榮幾次揣摩著天子話中真意，駭然發明天子對風無痕的恩寵彷彿不在昔日幾個奪嫡有望的皇子之下，心中不免悔怨不已。他是把這位七皇子獲咎得狠了，如果不下大工夫，恐怕是難留一個好印象。不過現在最緊急的是再著力探探天子的口氣，但願他開端那句話不是打趣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