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痕泰然自如地受了百官的禮,他本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子,天然用不著那等固辭的一套,不然反而矯情。看到下頭一片黑壓壓的人頭,貳心頭升起一股明悟,從現在起,他就是這天下的仆人,再也冇有人能夠節製於他,禦座上頭的高貴寂靜,彷彿帶給他一種荒誕的感受。曾多少時,阿誰隻配在病榻上展轉的皇子已然一步步生長到了明天,這統統,都是上天的賠償,不,應當說是他和跟隨他的那些能人異士支出非常儘力的成果。
“諸位卿家,先頭你們的建議雖好,不過未免都失之公允。”蕭氏居高臨下隧道,“皇太子風無痕憂心於京中局勢,連夜趕路以後,已經於昨日到達了都城。”她不管此話會引發如何的震驚,自顧自地表示道,“無痕,你如果再不出來,恐怕大師還要持續擔憂下去。該聽的你都聽了,就出來和大師相見吧。”
海觀羽曉得風無痕突然即位,總另有些不安閒,趕緊上前一步奏道:“皇上所言極是。依微臣之見,先帝平生文武兼備,諸多功勞乃至蓋過了本朝曆代天子,直追太祖初創基業的豪舉,是以,廟號無妨定為‘成祖’!”他昂首看看風無痕,見這位新君微微點頭的模樣,曉得他已然首肯了,心下不由更輕鬆了一些。
風無痕緩緩地在禦座前踱著步子,用心不給那些朝臣開口的機遇,持續說道:“父皇曾經教誨過孤,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對於諸位卿家而言,此言也是一樣的事理。父皇俄然駕崩,西南又是兵災乍起,恰是江山社稷危難的時候,卻有人趁機落井下石,欲行逼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