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訪[第1頁/共4頁]
海觀羽如有所思地看了風無痕一眼,已是猜到幾分他的意義。“算了,老夫也不去管那些事了,能者多勞,天塌下來也有人頂著,何必老是操心?無痕,這幾天你冇欺負老夫的寶貝孫女吧?”
風無痕略有些難堪地答道:“爺爺那裡話,不信您到內院去看看,我哪敢欺負她們?怕是捧在手內心都怕傷著了,您老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自責地拍拍腦袋,風無痕誠心腸道:“五哥能等閒節製西北大營,所用的不過是名利二字。西北乃苦寒之地,很多將士駐防都已超越十年,五哥以欽差之尊許以厚酬,心動之人天然不在少數。但是眾將家眷應有很多在中原,莫非他們就不怕朝廷連累?”
“甚麼事如此歡暢?”風無痕不由打趣道,“老見你繃著一張臉,本日倒是奇了,如果給德喜他們幾個見了,恐怕會認不出來了。”
半信半疑地接過綿英遞過來的信,風無痕倉促展開一看,先是訝異,然後又看了一眼中間的綿英。“綿英,看來本王真的藐視了你啊!”他很有深意地說道。
能為帝王者,常常是耗費親情,斷絕六慾,但同為皇子,卻還是有親疏之分。風不管之母出身寒微,朝中並無多少後盾,天子向來又不喜此子,天然能夠毫無顧忌地動手肅除。而風無昭乃是皇後嫡子,自幼得寵自是不在話下,現在父皇固然措置了賀家,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支撐立嫡子的還是不在少數,父皇不得不謹慎。不然,憑風無昭一個毫無軍功的皇子,就算得了西北大營,隻要在士卒中煽風燃燒,保不定有誰貪功,一場叛變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你那胡塗的五哥矯詔奪了端親王風寰傑的兵權,自代大將軍之位,還差點害了奮威將軍段致遠的性命。段致遠在兒子的援救下死裡逃生,朝廷這才及時得了動靜。唉,這也是劫數,離西北大營比來的陝西,甘肅和四川,通省官員中有很多都和五殿下有乾係,現在竟是牽一髮而動滿身,皇上投鼠忌器,群臣們各自打著算盤,難啊!”海觀羽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方纔感到一陣口渴,端起茶杯痛喝了一氣,把昔日那些居移體養易氣的格言全扔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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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觀羽坐在官轎內,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苦笑不已。風無昭實在是太莽撞了,暗中下名片殺賀莫斐已經份屬喪芥蒂狂,卻還是不知改過。倘若他在聽到了風聲後,能儘早以密摺賠罪,或是將罪惡推委在部屬身上,天子礙著朝廷的臉麵,最多就是給一個不輕不重的處罰,今後在緩緩圖謀,一定就冇有登龍的但願。現在事情鬨騰成如許,激起天子的真火,又是一次大難。“改道,去勤郡王府!”海觀羽突然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