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卻苦了風無痕,不說路過的州縣父母官,就連鄰近處所的官員也全都湧過來湊趣他這個太子,竟是讓他忙得精疲力竭。雖說他能夠推故不見,但為了給人一個親民的印象,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和那些肮臟官吏周旋。
“她們實在都還是孩子。”風無痕又歎了一口氣,“和這些長在王府中的天之嬌女說甚麼大事理都冇用,倒是像孤如許恐嚇一下,說不定另有些結果。老是用女訓和女則羈索這些皇族貴女實在遠遠不敷,遵循孤的設法,對於這些必定要嫁到蒙古去的宗室女子,如果從小教她們如何幫手夫婿,必然能夠讓蒙古更加樂意和我淩雲聯婚。”
對於這等百姓稱道的官員,他不但一句重話都冇有,反而好言安慰了幾句,讓這個因為固執脾氣而不得升遷的縣令心中極是妥當。也恰是因為如此,風無痕記下了這個縣令的名字,這類人雖不能用於廟堂之上,但管理一方之地還是極其穩妥的。不過,一起顛末的州縣當中,似這等官員竟是極其罕見,一張張幾近無二的恭維嘴臉讓風無痕實在膩煩了一陣。
“凡珂。”風無痕俄然將目光轉向了一旁默不出聲的風凡珂,“四女當中,你的身份最為貴重,須知庫爾騰部乃是草原第一部族,朝廷一向都極其正視,不然此次也不會為你晉封,你如果明白這些,就該曉得本身的任務嚴峻。凡珂,留在都城當然能夠常伴父母身側,但是現在局勢狼籍,如果你的夫婿一朝不慎,也能夠累及家人,還不如遠嫁來得高貴。庫爾騰親王賴善固然並非你的良配,但他看在朝廷麵上,必然會給你與身份相配的尊榮禮遇,草原的人比中原氣度更加寬廣,你到了那邊也就曉得了。”
風凡珂畢竟是從小就被灌輸了女訓女則的大師閨秀,先前心中並不肯意,但在天子和皇前麵前承諾此事,也恰是因為她的這點婦德。此時風無痕將家國的帽子扣下來,她又怎敢再有他想,當下就低頭悄悄應了一聲。不過,承諾歸承諾,她心中究竟想的是甚麼倒是無人曉得。
那兩位小郡主都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常日在家裡也是嬌養的女兒,被風無痕幾句話就嚇住了。回想起已經出嫁的幾個姊妹,她們的神采也隨即和緩了下來,淩雲的公主郡主極多,嫁得快意的卻實在冇有幾個,她們留在都城也得由天子賜婚,說不定還不如此次的聯婚。畢竟都是小女孩,是以風無痕又安慰了兩句以後,她們的臉上竟暴露了多少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