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慊同之流又是如何?剝削百姓,欺上瞞下,乃至裡通你們這些朝廷重臣企圖矇蔽朕躬,是可忍,孰不成忍!”天子不帶涓滴豪情的聲音在殿中迴盪,那種砭骨的寒意不由讓很多人縮了縮脖子,“朕冇有事前告訴連玉常這本帳簿的事情,就是看看四川的其他官員還是不是有廉恥之心,泰慊同既然已經見罪,那其彆人就得好生摸摸本身的腦袋,看還是否堅固!”
兩位大佬選在同一個時候請罪,這是明天插手朝議的眾官底子冇有想到的。剛纔貿冒然出頭的低品官員全都恨不得打本身一個嘴巴,人家主子都要放棄的人,本身跟在背麵瞎摻雜甚麼勁,不是用心給本身的宦途找費事嗎?
天子不動聲色地拿起家前桌子上的一本帳簿,悄悄抖了抖。“剛纔有人說幾位禦史未有明白證據便上書彈劾,有違公道嚴明之道,朕這裡倒剛好有一樣風趣的東西。”天子彷彿冇有重視部分麵如土色的官員,持續說道,“此物乃是原德陽知州韋綿英偶然中獲得的,誰知他連夜將東西送呈都城後,巡撫泰慊同便倉促趕到他的衙門搜檢,看來還是非同平常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