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有人奉求我來這裡,你覺得我情願給冰塊看病?”陳令誠不屑地瞟了冥絕一眼,“如果你心中另有一個放不下的人,你死了,那小我會如何想?年青人,整天把存亡不當一回事,世道真是變了。”嘀咕了幾句,陳令誠放下了冥絕的左手,從本身的藥箱中取出紙筆,伏案疾書起來。
蘭氏虛扶一把,內心卻在悄悄揣摩著風無痕的來意。這些天來,這個病泱泱的皇子在天子麵前但是非常受寵,為甚麼會巴巴地跑到現在門庭蕭瑟的繡寧宮裡來?“無痕,今兒個如何有空到本宮這裡來,你但是稀客啊?”蘭氏似笑非笑地看著風無痕道。
……
蘭氏一向在中間看著兩人客氣來客氣去的,內心甚是無趣。對於風無痕的生母瑜貴妃,她一向有頗多微詞,是以對於一向形同廢人的風無痕也就當然冇有甚麼好感,現在看到兒子竟然如此禮遇他,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無痕,你的身子一向不好,還是快些歸去吧,一會萬一支撐不住,皇上曉得了,必然也會見怪在無言身上。你也曉得,你三哥比來煩苦衷太多。”她終究下了逐客令。
望著風無痕遠去的背影,蘭氏剛啐了一口,就對上了兒子冰冷的眼神,直到現在,她才發明本身彷彿做錯了甚麼。
“既然娘娘如此說,那兒臣就告彆了。”風無痕微微躬身道,“也請三哥保重。”
如許一圈下來,饒是風無言事前作了最壞的籌算,心中也不免憋了一肚子火。一進繡寧宮,應門的兩個小寺人就被踹翻在地,固然痛磨難當,但硬是捂著嘴不敢放聲。誰都曉得三殿下這些天來氣性不好,但發如許大的火還是第一次,滿屋子的下人不由都戰戰兢兢的。麵色陰沉的風無言連禮也冇給母親行一個,徑直坐在了椅子上發楞。
“七弟,之前你在父皇麵前仗義執言,為我免除了一場委曲,我還冇有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