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蕭氏怔怔地站在坤寧宮中,身邊除了寸步不離的柔萍,其他的下人都被她趕出了寢殿。自從天子俄然病重的那一天起,她就曉得,本身必須有所決定,不管是為了家屬亦或是為了本身。曆朝曆代,既有把握大權,號令天下的皇太後,也有孤守寒宮,垂淚度日的孤單女子,更有那等和天子兒子反麵,乃至被一杯毒酒賜死的皇太後。不管是風無痕還是風無惜,都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是,她深深曉得,能夠坐穩江山的隻要一小我。
不過,幾個老王爺的助力一樣非同小可,僅僅是幾個月工夫,風寰宇的觸手就已經伸到了各部深處,各省的權勢也日漸增大,隻要能捧起一個名正言順的傀儡,號令天下就不再是胡想。如此大好情勢下,風寰宇也在模糊等候著即將到來的風暴。因為,他的人手已經到了西南緬陽族的地盤,隻等著來一次絕殺。
“柔萍,你說都城的環境無痕是否已然曉得?”蕭氏看似毫不經意地問道。
皇後蕭氏自從天子病倒的那天起就命侍戍衛住了全部勤政殿,並命太病院的統統人全數居於勤政殿的偏宮以內,統統人出入都必須由她答應。不但如此,她還以皇後的身份下了懿旨,六宮嬪妃非允準不得串連,那些禁衛們幾近是緊緊看住了每一處寢殿。此時現在,即便是恭惠皇貴妃賀雪茗如許有權有勢的妃子也不敢妄動,誰也不想因為小事而帶來殺身之禍。
雖說護慎重臣府邸乃是皇後的懿旨,但張乾的作法卻格外詭異。海觀羽和鮑華晟等天子最為信賴的臣子府上,他派的是麾下精銳,而像那些態度含混,又和各皇子纏夾不清的諸位大臣那邊,他派的倒是些對付的角色。是以,這些心機靈動的官員都趁著這個可貴的機遇,打通了守門的軍士以後,派出府中親信聯絡各自的主子,全部都城中彷彿一副群魔亂舞的架式。
這句話如同五雷轟頂,饒是柔萍事前已經有所籌辦,此時現在也不由心悸萬分。蕭氏這話無疑是默許了風無惜的行動,可如果真的如此,她先前那句話又是何意?
柔萍頓感渾身一顫,好久才低聲答道:“固然九門提督張大人已經封閉了都城,不過依奴婢看來,太子殿下也許已是得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