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慶源,你可知罪?”海若欣俄然發話道,“暗害皇上是一個甚麼罪名,你應當很清楚,不消本宮多說吧?本宮隻是獵奇得很,你接受聖恩已久,竟然敢做出如許大逆不道的事情來,莫非這便是人臣之道麼?”
蕭雲朝放肆的言語頓時更加激憤了海若欣,她見來的那幾小我都身著侍衛服色,麵孔卻麵熟得緊,不由冷言相譏道:“蕭大人真是夠忠心耿耿的,不過這幾小我是甚麼貨品,你心中應當稀有。文武大臣,非奉詔不得擅闖勤政殿,莫非你連這條朝廷法規都不曉得麼?還是說你底子就疏忽皇上和本宮?”
被伶仃看押的仇慶源也始終在胡思亂想中,論理還是論情,天子風無痕都冇有對不起他的處所,但是,他竟然做出如許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實在有違父親常日的教誨。他深深埋下了頭,心中卻仍存有一絲幸運。當日阿誰小寺人將蜂巢夾帶入宮並安設好以後,他便去探察過,最後竟發覺阿誰蜂巢裡的是毒蜂,發覺到此中奇妙的他考慮再三以後,還是將那物事毀去,另換了一個淺顯的野蜂巢,為的就是求一點心安。現在,天子應當隻是淺顯蟄傷罷了,這麼一來,他身上的罪惡就冇有那麼深了。
但是,他卻始終弄不明白,已經貴不成言的蕭雲朝為何會下這麼大的賭注。身為太後的兄長,蕭家的權勢遍及朝野,另有甚麼能夠爭的?他吃力地挪動了一下已經生硬的身材,這才省到本身已經以這個姿式坐了足足半日。
仇慶源趕緊承諾一聲,起家火線覺一個踉蹌,好輕易穩住身子出了房門,他才發覺耿敬臉上埋冇著一種討厭的神采,不由心中一凜。到了偏殿,耿敬悄無聲氣地就退了出去,趁便還掩上了大門。
殿門俄然被推開了,大怒的海若欣猛地瞧見了一個熟諳的身影,立時感到渾身一片冰冷。隻見蕭雲朝笑吟吟地走了出去,法度不緊不慢,身後還跟著幾個內廷侍衛。他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便開口道:“皇後孃娘,微臣聽聞了傳言,特地進宮護駕,如有失禮之處還請娘娘恕罪!”
“倒是推得潔淨。”海若欣嘲笑道,“既然做了結不敢擔負,這哪是男人漢大丈夫的辦事之道?本宮也反麵你羅嗦,你如果誠懇招認了幕後主使,尚可將功折罪,也許本宮還能向皇上討情。但如果你一意替人作保,本宮也懶得再費工夫,一道懿旨賜死了你,然後再問罪你的家人便是。”這等霸道不講理的話從她口中吐出,卻無不昭顯著皇後威權,讓她身後的兩個侍衛大愕。